盛怀瑜脸色有一瞬间的不好看,因为他感受到了来自修真界强者的绝对压制。
他就算天赋异禀,被前门主砸了无数天材地宝培养着,又继承了水月门门主之位,但毕竟根基浅薄,来到修真界的时间不长。
在风清听面前,他最多算是新起之秀,也是小辈。
修真界弱肉强食,实力为尊,若是真的对上,风清听根本不把盛怀瑜放在眼里。
师尊只是没弄清楚自已的心,但这不代表徒弟都快被人拐跑了他还无动于衷。
经过这么一个小插曲,晚宴开始后,宴会上的氛围都有些奇怪,总是有人有意无意地往天元剑宗这边看。
虞樾坐在风清听旁边,感受到师尊异于往常的沉默,不禁低声道:“对不起,师尊,徒儿这么久没回来,害师尊担心了。”
虽然盛怀瑜说他会派人好好招待风清听他们,虽然风清听知道自已在哪里,但是这么久没回来跟师尊报一声平安,虞樾也知道自已做得不对。
风清听哪儿舍得生小徒弟的气啊?
他低低应了一声“没关系”。
虞樾又有些高兴地对师尊讲:“怀瑜应该派人跟师尊说了吧?紫烟果包括其他灵植药材,徒儿都拿下了,不用师尊再为徒儿费心。”
他语气中的雀跃欣喜是那么明显,风清听却只觉得心脏发紧,酸涩难言。
小樾不想给他添麻烦,他明白的,可是欠他人情和欠盛怀瑜人情相比,小樾选择了盛怀瑜。
他还那么亲近地叫他的名字……
什么至交好友,作为小樾的师父,他怎么不知道徒弟有这么一位要好的朋友?
这种有人比自已在小徒弟心中还要重要的感觉,让风清听想要拔剑。
但是在这一刻,风清听只是温柔又无奈地对虞樾说:“小樾真棒,自已就能找全药材。”
虞樾果然更高兴了。
白殊看着这边师徒相处,眸色转深。
这边正暗潮涌动,偏有那不长眼的直往这边撞。
“好久不见啊,道友。”
金鳞端着酒杯就笑意盈盈地过来了。
现在正是随便交谈的时候,离席走动的人不止他一个,所以他过来也不那么引人注目。
虞樾看了他一眼,想到他细闻自已后脖颈的样子,忍不住心里一阵恶寒,没理他。
但金鳞只觉得,他看自已一眼,那感觉就来了。
“原来虞樾道友是聆天仙尊的徒弟,还是水月门门主的朋友,之前是我失礼了,还望道友大人不计小人过。”
他说得诚恳,虽不知真假,但人家好歹态度摆在这儿了,虞樾也不想再跟金鳞在这儿僵持,就回道:“道友知道我不是托儿就好。”
金鳞举起酒杯:“那我敬道友一杯,从此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啥?我没说要和你做朋友啊……
听到这里,白殊就过来了,正好撞翻金鳞的酒杯,酒液全洒在了少年价值不菲的衣服上。
“不好意思啊,不是什么人都能和我师兄做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