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唰的一沉,手中鞭子再挥,狠狠的抽向了孟知棠。“还轮到你来对老子指手画脚了?”
这次孟知棠没傻着挨了,而是委屈的抱着头躲了。
口中,还故意高声的嚷叫着:“大人,小人错了,还请大人手下留情啊!”
她想着,夏时泽和那管事商量的也够久了,该能腾出手来管一下了吧?
因此,孟知棠叫嚷辩解的声音更大了:“小人也是想为庄上出一份力啊!”
这话听得地上的老石和那些还有意识的残将都无语了。
他们开始还以为这小兄弟傻乎乎的插手,是来帮他们的。
结果这人是脑子太灵活,被抓来眼看日子不好过,当机立断就加入的!
当真是好一副软骨头啊!
软骨头孟知棠被刀疤脸追着抽,一边要控制着身体自带的身法躲避,一边还要躲其他督工的围堵。
如此下来,孟知棠的‘普通’躲避身法很快就不够用了。
刀疤脸追得有些气急,他也算是庄上的得力人手了,没想到居然被个抓来的奴隶耍得团团转!
气急之下,刀疤脸都忘记了膝盖上的疼,只见她一大步抓住孟知棠,手中鞭子更是下了死力。
“别以为被上使点了去伺候,老子就不敢弄死你!”
孟知棠看着这一鞭,估摸着不好躲了,她正准备硬挨,下一瞬便又瞪大了眼睛。
只见刀疤脸的后背,正有道白光自上方射下。
‘咻’的一声破空声中,随着刀疤脸杀猪般的惨叫声,以及孟知棠面前炸开的血花,白光之中藏着的短剑生生切断了刀疤脸的整条手臂。
手臂落地时,上头的手里还捏着那根不止抽了孟知棠一次的鞭子。
孟知棠边擦脸上沾上的温热血液,边抬头看向了上方行道上的某人。
夏时泽将手放入黑斗篷之中,他的目光依然落在下方的孟知棠身上,口中冰冷的语气却是冲着边上的管事。
“看来,你的手下很是轻视我?”
管事额角肉眼可见的冒出细汗,口中连道不敢:“上使,他们就是些做惯了粗活脏活的,哪里像您一样,侍奉在主人身侧,懂的多识的更多!”
面对此等恭维,夏时泽连多余的话都没有,只脚下一点,直接从行道上飞落而下。
这一手身法轻功,更是让管事不敢轻看他。
随着夏时泽的身形落下,众督工也连忙跪下。
孟知棠十分识时务的也随着蹲下,只不过眼角余光里,却是飞快且无辜的递给了夏时泽那颇有压力的眼神。
夏时泽修长有力的手指一动,便用内力吸回了地上的短剑。
但没有收起,而是持着剑,行到了还在惨叫的刀疤脸面前。
他不多说一个字,手下剑锋一转,就要抹了这人的脖子。
管事连忙冲了过来,冷汗涔涔的跪着求情:“上使大人!此乃我的义子,还请您千万留他一命呐!”
“我们的计划,可离不了他啊!”
这刀疤脸,看着平平无奇的,居然还是管事的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