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太后就在正殿等着,但是赫连逸烜却不慌不忙。既然雅儿答应为太后解毒,只要她愿意出手相救,太后这毒必能解。到了唐如雅的房外看到房门紧闭,刘怆依旧坚守在外。
“雅儿呢?”
“夫人在休息。”刘怆放低了声音回答。
赫连逸烜推开门进到内室,见唐如雅正侧卧在软榻上。唯叉着一支素雅的玉簪眉的螓首侧枕在玉瓷枕上,因为怕热,她睡觉偏爱这清凉的玉瓷枕。只榻上佳人面若润玉,白玉无瑕;眉若远黛,睫如蝶栖,巧鼻俏小,樱唇微启,睡意正浓。
轻步至榻前坐下细细看着她如若幼婴般熟睡的面容,以手轻轻抚过粉嫩如脂的面颊。回京这段时日实在是太忙碌,又发生这么多事情,都没有时间好好陪陪她,还让她为他劳心忧虑,赫连逸烜心中难言的愧疚。
长久征战在外,回朝又是政事繁忙,官场来往,他虽不喜欢,但也不能拒绝所有官员;回府里女人争斗,虽然从没有将她们放在心上,但却也扰人平静。他这一生过往的岁月,从未有过如现在这一刻的清静。只有她在身边他的心才能如此平静,此刻只是这样看着她,他已经感觉非常幸福。
才片刻,或许是感觉到了视注视着,睡梦中的唐如雅倏然睁开眼睛,当看到是赫连逸烜时她才舒了口气。
虽然现在已经不军人,没有经常接受训练,她也爱上主慵懒的生活,但是有些东西是深潜到骨子里的想改也改不了。身为特训军医的警觉就是如此。
“怎么啦?做恶梦了吗?”唐如雅猝然睁眼睛及脸上一闪而过惊慌落入赫连逸烜眼里,令他担心不已。握着她的手一由收紧了。
“没有,只是感觉到有人看着,惊醒了。”被猝然惊醒,不适的眩晕让唐如雅立即闭上眼睛缓冲一下,抬起没有被握的手轻按太阳穴。
“不舒服吗?”看到她不适的锁眉,赫连逸烜更是心疼又心生愧意,赶忙抬手温柔的给她轻按“我们很久没有独处了,见你睡得那熟不想却让你惊梦了。”
“你不是进宫去了吗?这怎么快就回来了。”
“太后已经在正殿等着了。”这个小妮子,他明明已经告诉她,他进宫请太后了,她竟然还在这休息,也只有她敢让太后等。
“既然已经等了,那就让她在等一会吧。”唐如雅不以为意的道,转身依到赫连逸烜的怀里。这样平静而温暖的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享受了。
“这段时间忽略你了,待这件事完,婚后我好好陪你。”轻握着掌中的小手,依恋不已。
“只怕这件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处理。”即使不文明唐如雅也知道赫连逸烜说的是什么事,“有些事情你还尽早和锦王说清楚比较好。”
锦王看上去是温文儒雅,但从他沉稳的气质和那睿智明厉的眸光中总能看到他无意中表情出来的勃勃野心。
“你放心,三弟自幼与我一起长大,他知道我没有那个野心,若论冶国才能他远在我之上,我无心予皇位。”对自己的同胞亲亲弟弟赫连逸烜还是非常了解信任的。
“希望是这样。”唐如雅心中不是那么乐观,但是赫连逸烜已经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多说。
“你觉得皇上会允我们的婚事吗?”最近不知为何,那一股不安总在心头缠绕。
样皇皇人。“父皇是个慈爱理智的人,当年与母妃也经历过一重重艰难才走到一起的,我想他会理解我们的。”只是雅儿的身份在宫内宫外都已经是人人皆知,只怕她的寡妇的身份会带他们的婚事带来不利。虽然他不在意她过去如何,他爱的是她这个人。她以前的不幸只能说明那人配不起她,但是只怕她的身份容不得于皇室。不过只要是他想要的,任何人都阻止不了他。
“雅儿,我只要你,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我们在一起。”
“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别给我机会让我离开你。”这时代让唐如雅突然变得没有把握。虽然知道她的身份会给他们婚事带来阻碍,但是此时她也不将说出她的真正身份,因为那只会毁了他们的婚事。
“不会,你绝不会有这样的机会的。”或许是感觉出她不安,赫连逸烜收紧双臂抱紧她。
“走吧,太后还在等着呢。”虽然很想一直这样下去,但却不总晾着太后不管。
瑞王府正殿内,太后颇为紧张的盯着唐如雅露在绢纱外的灵动的水眸,连气都不敢喘
“如何,哀家中的毒你是否可能解?”
当为就因为知道唐如雅当初向她要的那些药可炼制解百毒的神药,即使被皇后下毒后,只要有唐如雅在她便无性命之忧她才有持无恐,更是决定舍弃皇后和太子保住她的儿子。
指尖脉搏异样的跳动使唐如雅颇为惊讶,双眸盯着太后凝视了好一会,才收到回手。这期间太后可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只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太后,你是不是在直在服用丹药?”有意思,一丝狡黠从唐如雅的眸底闪过,一脸平静从容的问。
“梅皇后是给过哀家一些丹药,说是能抑制毒性发作。”听唐如雅冷冷的语气,太后的心一揪。Pxxf。
“可以给我看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