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正饶有兴致地说着呢,突然感觉左边好像被什么戳了一下,有些不满地看向左手边朱棡的位置:“老三你干啥呢?”
却见朱棡在那儿跟他挤眉弄眼,看了半天不知道朱棡想说什么。
不知所云的朱棣扭过头还要跟朱橚说悄悄话呢,结果一下瞄到了朱橚身后的徐达,徐达脸黑如墨正瞪着他们俩呢。
朱橚有些好奇朱棣怎么呆愣着不动,顺着他扭头的方向转过身一看,正好看到徐达黑着脸也在看他们。
徐达压低了声音怒道:“你们两个臭小子,吃个席还不安生,还敢在背后编排俺!”
徐达与老朱关系好,把老朱的儿子们都当侄子看,对朱橚他们说话也没那么客气,尤其是朱棣还是自己女婿。
“呃。。。”朱橚脑子转得快,连忙推脱:“徐叔你听我解释,都是老四,我跟他说了您是他老丈人,不能这么说您,他非要说,拦都拦不住!”
“嗯?”徐达闻言,眼睛不怀好意地看向朱棣。
朱橚第一句话他没仔细听,后面朱棣编排他的话倒是听了个七七八八,正好佐证了朱橚的话。
“呃。。。徐叔你听我解释。。。”朱棣一急,脱口而出就是朱橚那套话。
“噢~~~徐叔你看,老四现在连岳父大人都不喊了,直接喊你徐叔!”朱橚看热闹不嫌事大,开口就是拱火。
“臭小子!你等俺回去的!”徐达虽然性子憨厚,但也不是傻子,不可能公然给女婿找难堪,只能放个狠话。
朱棣闻言顿时苦下脸来,瞪了朱橚一眼,以他对老丈人的了解,他的报复方式就是跟徐妙云告状。
每次只要徐达跟徐妙云说了自己的话坏话,当天晚上自己必定连房间都进不去,如果没猜错的话,今晚自己又得一个人睡了。
朱橚在旁边幸灾乐祸地偷笑,朱棡目睹了这一切,小声道:“你这家伙,都提醒你了你还不知道收敛,活该!”
很快,寿宴就到了下一个环节:百官献礼。
依照礼制,需要朱标上前讲一些冠冕堂皇的话,随后献上一物作为开场,勋贵百官等再顺势送出贺礼。
朱标一拍手,一名太监捧着一块青玉圭走了上来,朱标接过青玉圭将其奉上,只见青玉圭上刻《孝经》全文,字如蝇头却笔力遒劲。
朱标笑着道:“此玉圭上镌刻《孝经》全文,儿臣手书三月乃成,后请名匠刻画至玉圭之上,惟愿双亲春秋万载,日月同辉。”
“标儿孝心可嘉!”马皇后笑着点点头,一旁自有宫人上前接过送进皇后内库。
随后便是朱樉,朱樉脸上的疤痕已经消散了,这还多亏了朱橚第二次去朱樉府中的时候,给他留了瓶金疮药,擦上没两天疤痕就消退了。
朱樉奉上的是一套青铜错金胡笳,笳身镌突厥可汗降表拓文,突厥早已灭亡,这套胡笳是朱樉在大同戍边时,从异族手中抢夺所得。
朱樉高声道:“此乃儿臣戍边时所得,愿母后凤体康健,胡尘永靖!”
朱棡送上的则是《山河社稷图》长卷,绢本设色绘大明十三布政使司,笔触细至州县城郭,卷尾题“万民耕织图”,农人犁田、桑女采叶,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