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些问题,裴倏川恍若未闻。
他冷沉着脸往休息室走去,记者群中忽然有人高声问——
“裴倏川,你今天频繁失误是因为前搭档时黎去世,影响了心态吗?”
字字句句,掷地有声。
裴倏川的脚步陡然滞住。
他僵硬抬头,看向那名记者:“时黎。。。。。。去世了?”
记者笃定点头:“是,帝都前冰滑选手时黎已于今早十点,因白血病晚期抢救无效而死亡!”
裴倏川耳边一瞬响起嗡鸣。
他猛地推开人群,失控般往外跑去!
时黎怎么会死?
上次看到她的检查报告,医生不是说还有半年吗?
他都算好了的——
半年,沈冰参赛结束后再给她捐献骨髓,完全来得及!
裴倏川脸颊被北风刮得刺痛,呵着白气停在了时黎的病房门口。
他颤抖着抬起手,缓缓推开病房门——
房内空空荡荡,徒留一室孤寂。
。。。。。。
三年后,冰滑世界赛初选。
等候席内,沈冰眉关紧拧:“倏川,听说今年桐市来了个很厉害的对手。”
裴倏川淡淡瞥她一眼,嗓音是常惯的凉薄:“你和我练习三年,要是连初选都进不了,我也该考虑更换搭档了。”
沈冰闻言还想说些什么,场上响起解说员的话声:“感谢诸位前来观看本次冰滑世界赛!”
“下面让我们有请今天的第一对参赛者,来自桐城的陆奕洲——和时黎!”
时黎?!
这两个字像一记闷雷,砸在裴倏川耳畔。
他神色一凛,猛地抬眸向冰场中看去——
三年不见的时黎笑意清婉,如冰上白鸟。
她挽着男伴的手踏入冰场,身上穿着的赫然是桐市的队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