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席文玉说话夹枪带棒,不是明喻就是暗指。
直到顾言城去了洗手间,她才开门见山地挑衅:
“钟艳冰,你到底有哪点能配得上言城?”
“之前是我不在才被你偷了三年,现在我回来了,你这个新娘要让让了。”
她把话挑明,就是想将眼前的女人激怒。
可钟艳冰既没有发怒,也没有反驳,甚至点头应声“好”。
她所有的刁难和问责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没有半点回应,心底的郁气更浓,眼见顾言城快要走近,她眼眸一转。
下一秒,她仰头一倒直接摔倒在地,桌旁酒碗砸了满身,连带着手背都蹭出了血痕。
“文玉!”顾言城惊惶失措地冲了过来,一把扶起人,软了声色:
“你有没怎么样?”
“我没事,别怪钟小姐,她不是故意的,刚才的确是我说错了话。。。。。。”
这话一出,顾言城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冷了。
上一秒对着她还是柔情蜜意的关怀,下一秒对着钟艳冰就是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
“我不想和你废话,你快给文玉道歉!”
视线落在席文玉染血的手背上,顾言城的眼底仿佛结上了冰,连目光都带着冷彻入骨的寒意。
“文玉是国际摄影大师,她的手是艺术品,你知道有多金贵?你怎么能伤她?”
怒极的顾言城甚至没有等钟艳冰解释,拿起桌上的杯子直接朝人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
钟艳冰的额角上渗出冰凉的液体,可她没有管,反而弯腰拾起掉落地上的手机。
被她无视的男人怒火愈盛,盛怒之间抬脚朝她的手背狠狠踩了过去,还辗了几辗。
重重外力下,掌心与碎玻璃紧紧摩擦,鲜红的血汩汩流出。
明明剧疼无比,可钟艳冰此时却感觉不到。
她像傻了似的,只是抬眸紧紧盯着顾言城,仿佛他辗的不是手,而是自己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那黯淡的神色和眼底满腔的破碎,让男人情不自禁松了脚。
他刚要问什么,却听到身后的席文玉一声痛呼:
“言城,我手疼得不行,快送我去医院,这两天还有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