恙桑的三皇子拓跋锋是个非常自负的人。
莱县多年的布局最后毁于一旦,他对县令杨骞这个背叛者是恨之入骨。
自威逼大丰皇帝诛杀杨骞不成后,陆续派过几批人来刺杀,都没能成功。
后面就变得谨慎起来,他怀疑是那个神秘宗师一直蹲在莱县没走。
二月初六,当这封信报传到拓跋锋手中的时候,他阴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主上,可是有什么喜事?”莫先生见状开口问了一句。
“确实有喜报,咱们安插在莱县的人,查到那位神秘宗师有位弟子。”拓跋锋将手里的信递了过去。
莫先生接过来一看,脸上很快也露出喜色:
“这确实是件喜讯,未知的神秘对手才是最可怕的。
现在既然知道这位神秘的宗师在莱县收了个弟子,事情就好办多了。”
“嗯,两日前,咱们在宴都的探子刚传回消息,安王的儿子孝廉郡王死在了莱县。
不仅人死了,人头还被装在盒子里送到了安王的书案前。
面对这样的挑衅,安王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
他带着装人头的盒子去见承平帝,本意应该是让皇帝下令,允许他带兵去平了莱县,将杨骞抓回来抽筋剥皮。
结果生生被姚凤起给挡了,导致安王至今扔未有任何动作。”拓跋锋点了点头。
“姚凤起此次出山后,行事作风与以往截然不同,他难道不再担心功高震主,逼得大丰皇帝不得不清算姚家么?”
提到姚凤起,莫先生目中露出几分不解。
“姚凤起越是这样高调,大丰皇帝反而越不敢对他做什么。
只是他这个人心太正,不愿因一已之私让大丰陷入内斗,以前才会主动退让。
让我想不明白的是,是什么人或者事让他突然改变了之前的立场?
还有,他如此维护杨骞,难道杨骞背后的宗师与他有什么关系?”拓跋锋摇头,随即拧起眉头。
“或许他只是单纯的欣赏杨骞。”莫先生道。
“嗯,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杨骞身后的那位宗师,好像并不是刻意针对某个势力。
倒有些像不许任何势力染指莱县一般。
不仅咱们在那里栽了大跟斗,大丰的朝廷也一样没占到任何便宜。
千星门的也三番两次在莱县受挫。
他是谁的账都不卖,谁敢跑到莱县搞事,他就会把谁的手给剁掉。”拓跋锋点了点头。
“确实如此,相比咱们,大丰皇室和千星门只怕更恨此人。
殿下,咱们要这个消息卖给大丰朝廷和千星门吗?”莫先生道。
“卖,不过不是现在,近期让人密切注意那位许大姑娘的行踪。
等到时机合适的时候,咱们再把消息卖出去,定要让这条消息发挥最大的价值。”拓跋锋沉吟了片刻,才接口。
三月八日,许靖姚刚离开莱县,消息就传到了恙桑潜伏在宁城的细作手中。
宁城的细作很快将信息上报。
数日后,一条新指令下来了:让宁城的细作召集所有能用的高手,潜入许家村。
屠掉半村人,尤其是许大姑娘的亲人,一个不留。
再将证据引向安王与大丰皇室,让这位神秘宗师的师徒去与大丰皇室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