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房正明回答:“谁能来看我,不说了,我在打牌,轮到我出牌了。”
房正明的电话接通不过几秒便挂断了。
这就哪里不对了,陶洛清也没去看房正明,那他去了哪里。
贺商越有房正明这边的钥匙,没想太多,他就想着陶洛清该不会有可能在家,但是不想给他开门,所以装着不在。
于是贺商越去了房正明家一趟,找到了陶洛清这边的备用钥匙。
他直接开门进去,然后发现陶洛清是真的不在家。
说不出哪里奇怪,里面的大部分东西都还是在的,就只是陶洛清跟鸭子不在罢了。
陶洛清还能去哪里是带上鸭子的,遛鸭子去了?
贺商越在他屋内转了一圈,最后终于发现了奇怪之处——陶洛清的摄影器材不见了,鸭鸭的笼子也不见了。
贺商越难以置信,难道陶洛清是准备从这里搬走了?
*
陶洛清到达江逸柯的小别墅时,是在正午时分。
小别墅的院子里有一个秋千。今天太阳还算暖和,陶洛清没吃饭也还没整东西,就一个人坐在秋千上想事情。
虽说这回面对贺商越的冷言冷语没有之前那样难过,但多少还有些影响到了他。
他不懂,自己到底喜欢贺商越什么。也不懂,贺商越对待自己的态度为什么总这样差。
要说见贺商越这面以前陶洛清心里还抱着一丝期待的话,那么这次见面后,他对贺商越是真的完全死心了。
贺商越就是不喜欢他,哪怕他消失了这么多天,都没能从贺商越脸上看到一丝是高兴的神情。而且贺商越对自己说出来的话仍旧不好听,他觉得贺商越但凡有那么一点在乎自己,是不会将话说成那样的。
放下好像是一瞬间的事,就跟当初他一眼为贺商越心跳一样。
直接离开的时候,他没有任何想哭的情绪,心头是有些难过,可平静到不可思议,仿佛这次成了为确认而来——这个人就是不喜欢我,终于可以毫无牵挂地离开了。
唯一的遗憾可能是心上因此空出一块,暂时还无法用东西填补。
这带给陶洛清一种缥缈感,所以现在他坐在秋千上,不想动,也什么都不想做。
但这样的情绪没再维持太久,毕竟先前几天差不多都够了。
将一切都想清楚后,陶洛清逼着自己打起精神。
小别墅里应有尽有,连鸭鸭的活动空间都变大了许多,陶洛清将这里的冰箱装满后,觉得自己可以一个月不出门。
之前几天过得混乱,做什么都没心情。哪怕电脑里有库存视频,他都懒得更新。今天一反常态,他甚至抱着鸭鸭录了一个视频。
视频很短,内容来说也没什么特别,就是让他鸭鸭瘫在自己的怀里,然后抓着它的两个小爪子跟着音乐节奏拍拍。
而且还发生了录制事故。
鸭鸭瘫过头,陶洛清还没拍几下,这个小家伙就摔了下去。
还好没摔伤,它站起来甩甩头甩甩屁丨股,踩着内八步伐走了。背影尤其嚣张,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视频的最后是陶洛清放大的脸,他无奈笑着将摄像头遮了起来。
这还是继上次直播后陶洛清第一次露脸。
他本身并不是爱露脸的人,无论好或不好,他都不是很愿意叫人评论自己的相貌。这次没有什么多余理由,想到自己跟鸭鸭还没一起拍过视频,所以想拍就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