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萨竖起食指,示意她不可揭穿。然后,继续讲她的话:“他因为你的事,弃旨失踪了。我和张大人好不易终于找回了他。现下,我要你的一个选择。”留在宫中,等着当十四阿哥的侧福晋?还是和阿尔哈图在一起。
“不可能的,郡主,皇上已然下了旨,再不可能了。”荣琪不是不想抗争,可是实在没有任何的办法。
“你认为前方是绝路,对不对?可是,我这里却有一记最好的法子。”说罢,希颜将一只尾部磨得尖锐的发钗递到了她的面前,充满诱惑的引诱她:“只要轻轻的在自己脸上划一道,一切就解决了。皇室不会要一个破了相的侧福晋,你的身份很快就会改变。皇上已经答应了阿尔哈图,升他作乾清宫一等侍卫。你阿玛已经让我吓怕了,他会乖乖吓话,把你嫁给阿尔哈图的。不必担心年龄,只要你答应,我有法子让你立马出宫,一个月内嫁人。然后,你就可以永远和他在一起了。他那么爱你,不会嫌弃你脸上的伤,更何况,只要你手劲均称,我的医术你是听过的,我有法子让你的脸蛋恢复如初。荣琪,其实你是可以选择的。”
充满诱惑力的语言,听得荣琪心思一阵恍惚,手指轻抬,想去抓住风萨郡主手里的那枚发钗。可是在指尖碰到它那冰凉的钗身后,却瞬间停顿。钗尾已经磨得极其锋利,冬日的阳光本就不够温暖,照在那亮闪闪的钗尾上,更是从里到外渗透着骇人的凉气。
拿这个,在自己脸上划一道?
荣琪不禁反手抚摸自己的脸颊,额娘说过女子的容貌是幸福的保障,以母亲的身份,这么多年来能活得这样好,全凭了姿容和手腕。她是那么渴望自己能被参选入宫,服侍皇上其实是很不情愿的,毕竟皇上年纪已经那样大。可是,自己却偏偏被指给了十四阿哥。那么优秀年青、俊美豪贵的十四阿哥……自己还有弟弟,还有母亲,他们需要自己现在的地位。
“我是不会亏待服侍过我的人,阿尔哈图是我的亲信,他娶了你,咱们自然也是一家人。你的母亲你不必担心,弟弟的前途更可以包在我的身上。你是女人,一辈子可以得到象阿尔哈图那样心里只装着你的深情男人,痴心相付,是多么难得的事?他不会象你阿玛那样朝三暮四,也不会象其它男子那样喜新厌旧,他为了你连皇上的吩咐都不听了。仔细想一想,这是多么难得的良缘。别怕,抓住它,只要轻轻一划就可以了。”耳边传来低低的劝诱,精准无比的撩动着自己的心弦。
手,再往前伸那么一点点。
因为探得太长,所以袖子一收,腕上那只玲珑剔透的极品羊脂美玉镯子就是露了出来。那是赐婚那天,皇上赏给自己的。这么润这么透这么无瑕的镯子,荣琪是第一次见到。这两个月来,一直舍不得褪下它。可现在,却要自己拿它和那只虽然镶了红宝但却模样简单的一只银钗来交换?
抓住它!
不要松!
假山背后,阿尔哈图紧张得汗都溢出来了。双眼直盯盯的瞧着不远处亭中的那两个身影。她们说话声音虽低,但是自己却从头到尾听得清清楚楚。原来郡主竟然打的是这样的主意!确实是个好得不能再好的点子,只要荣琪愿意,只要她抓住那只钗就好。
可是……
“荣琪还有职责没有作完,郡主可容奴婢退下?”
这?
这、竟然是她的选择?
一瞬间,阿尔哈图觉得自己象是被剥光了扔进了天池里,浑身上下的血脉都并冻成了冰,然后,身后皇上的一句话,彻底将它击成了粉碎。
“朕在储秀宫看到她的第一眼起,就看穿了她的心思。伯乐、她不是你的良伴!”
慈悲
齐磊那一挂,大半都是花花公子。连他,也不例外。
当然,比之莫晓东的博爱,齐磊挑女人是很有品味的。风尘女子他不要,嫌脏。年纪没有超过二十四的不要,太嫩咬得没意思。他喜欢眼里只有钱的拜金女,喜欢用手段和条件就可以摆平的都市丽人,喜欢和他一样没良心只爱享受生活的坏女人。
一如,初遇时的自己。
希颜很少,可以说甚至没有几个男性朋友,所以要打定那样的主意来毁婚时,却发现手头没有一个货色可供同谋。但是,那并不影响她的决定,二十一世纪,最不缺的就是旷女狂男。所以那天她早早的下班,回到家把自己打扮成了一代妖姬,潜进了本市在西城那里最高档的一家交友酒吧里。
那里消费极高,没有点本事手段身份地位的男人可花不起那样的钱。去那里,希颜其实是有用意的。就算是一夜情,她也不想和一个庸俗不堪的男人共度。
而齐磊,果然满足了自己当时所有的愿望!英俊、潇洒、风流、多金,而且吻技好得让希颜简直头昏眼花、浑身发软,甚至不太明白怎么回事就让他带上了床。虽是初夜,但是他却没有让她感觉到多少的不适和痛苦,有的只是彻夜销魂的激情难抑。
然后,后来的后来,自己头一次碰到一位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孩来找自己谈判后,很是不解的问他:“为什么不要她?”那个女孩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更难得的是极为懂事。她不会象自己以前见过的那些某齐女伴,不识体统。她很听话,她要的只是齐磊偶尔的陪伴。反正他是个风流情圣,多几个备胎,应该无碍吧?
提问这样问题的结果,自然是被齐磊压进沙发,一番激狂,然后,在她气喘吁吁无力应对时,俯在耳边一字一句的告诉他:“这世上最恶心的女人,就是又要爱又要钱的贱货!”
齐磊当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