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切按计划进行,二人都心有灵犀,顺势就答应厉天佑的提议,大大方方在此地等着厉天闰下山来。
厉天佑和张韬见他们有如此胆识,倒是有些佩服这个虎背熊腰、本领高强的青年人了!
只是他们怎么都想不明白,这种规模的商队,按理说不应该有实力来请得如此厉害的护卫,若不是贩卖货物过于珍贵,似乎有些大材小用了。
这车上,果真是皮革、药材吗?
二人都狐疑来看,想要看出什么端倪。
只他们如何打量,也看不出什么异常,见吴用好整以暇立在当场,也不来劝说韩世忠,也没了此前态度,厉天佑顿时道:“梁掌柜,你先前既然答应将财物给我山寨,如何又放任此人出来阻拦,莫不是存心戏耍于我?”
吴用闻言,故作为难道:“厉寨主莫怪,此人是东家侄子,此次本是去杭州投人,恰好一道同行。
在下不敢戏耍厉寨主,真心要结交你等好汉,只东家侄子要试探你们本领,在下一来阻止不得,二来也想见识两位寨主武艺,也好吃颗定心丸。
只是不想二位寨主失手,多有得罪,等大寨主下山来,在下再好好赔罪!”
厉天佑见说,也不好再来说硬气话,毕竟斗不过别人,本就没了脸面,还要硬来用强,一味抖威风,只会更加掉价,免得败坏了名声。
他们虽在此占山为王,很是遵守江湖道义,做事也有原则分寸,因此也顾惜名声,不愿意落人话柄。
话说这厉天佑两兄弟,本是此处城中富户,因向来作风大胆,喜欢结交江湖中人,再加上仗义疏财,对穷苦百姓多有施舍,自然赢得大好名声。
只是人怕出名猪怕壮,自古皆然。他兄弟二人的作风,自然让城中富贵之人看不顺眼,再因着穷苦百姓经常拿他们跟厉家兄弟比较,说什么为富不仁,一毛不拔!
他等更是气急败坏,只想给这两兄弟找点不痛快。
后来因着一块地皮,一个在州府里有关系的富豪之家,决定跟兄弟两个死磕到底,因此引发冲突,一发不可收拾。
这家人还想凭借官府关系,团结家族势力,要将厉家兄弟铲除,霸占了他们家产。
只是他们阴谋还未得逞,就被两兄弟奋起神威,杀了他满门,然后带了家财,上山落草了。
等官府反应过来,已经为时已晚。
自此这独松岭上,就聚起这一路人马,除厉天闰、厉天佑、张韬外,还有三寨主张俭、五寨主姚义,共是五个好汉,占据这处山岭,打劫过往客商,掠夺不仁富豪。
只因他等占据此处半年不到,因此名声还未传出多远,所以少有人知。他等自然清楚,因此注重名声,多有原则,才会如此作态,不想被韩世忠给教训了一顿。
众人在山下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山上飞下一彪人马,当先三个头领,都是气度不凡。
尤其是中间这人,身高臂长,腰窄膀阔,虽然不甚雄壮,但气度十分了得,正是高手模样。
再见他脸色冷厉,相貌俊朗,手中铁枪闪烁寒光,不愧铁面寒枪名号。
韩世忠见了,暗中上心,不来轻视。
此人正是厉天闰,此刻见弟弟厉天佑和老四张韬都负伤在身,顿时大怒道:“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来显摆威风,伤我兄弟?”
韩世忠闻言,大喇喇站出来道:“人是我打的,你就是厉天闰么,可敢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厉天闰闻言看来,见一高大威猛、虎背熊腰之人持枪而立,自带威风。顿时问道:“你叫什么,有何能耐!”
韩世忠道:“山东温陈良,最擅虎头枪。学成无敌手,南下镇长江!”
厉天闰见韩世忠自夸,顿时不忿道:“好大的口气,欺我江南无人么,看我拿你!”说罢,挺枪步行杀来。
韩世忠见状,右脚一踢枪杆底端,虎头枪顺势向前竖倒下来,左手在前,右手在后,握住虎头枪,双臂摆动,顿时挽出个枪花,来斗厉天闰。
二人都是使枪高手,两个俱是武林豪杰,此刻斗在一处,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你来我往,难解难分。
一连斗了六十余合,还是不分胜负。
到了此时,厉天闰方才明白,韩世忠为何有此底气,先打伤了两个兄弟,又来言语激怒自已,原来是真有本事啊!
若是拿不下此人,日后自已这独松岭的名声,也就毁了,铁面寒枪这个名头,只怕也要遭人耻笑。
厉天闰骑虎难下,因此心中焦急,只想要拿下韩世忠,但却怎么也找不到机会。
越到后来,他越是急躁,韩世忠看出端倪,顿时放下心来,只稳中带凶去逼迫厉天闰露出破绽。
二人又交手二十余合,厉天闰始终占不得韩世忠便宜,又急迫又焦躁,果然被韩世忠逮着机会,骗他来抢攻一招,却从容躲过,再一枪刺在厉天闰肩头,将他荡下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