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邬梨听了琼英言语,本来心中有愧。
又见琼英哭得不可开交,兀自劝阻不住,于是向自已夫人求助。
哪知他夫人前来,闻知前因后果,又见这个义女楚楚可怜,梨花带雨,早就心软。
见琼英要离了此地,另寻他处安身,以求自保。
将来聚集能量,再找田虎报仇,顿时心有所感,愿意支持琼英。
于是来劝邬梨,让他一起离了此地,不要再与田虎纠缠不清,免得落了个狼狈为奸,为虎作伥的下场。
邬梨一时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两个女人见了,更是哭闹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邬梨无奈,只说事关重大,需要时间思考。
琼英见状,也就稍微消停,凄凄惨惨道:“小女无依无靠,全靠义父义母疼爱周全,方能长大。
如今不是小女忘恩负义,实在是做不到在杀害父母的罪魁祸首眼底下为将,还要帮他建功立业,属实强人所难。
义父、义母对女儿好,女儿感激不尽,只是如今因着一已之私,要连累二老费心劳神,做女儿的实在是惶恐。
若是义父为难,女儿绝不怪您,但也不能留在您身边尽孝,只要远走高飞了。”
邬梨闻言,眼中有失落神色,于是问道:“全羽要带你走?”
琼英点头道:“义父既然将女儿许配给他,自然生死相随。
如今女儿不愿再次忍辱负重,他也全力支持,要带女儿去梁山入伙,不知义父意下如何!”
邬梨闻言,吃惊道:“如何是去梁山,他有何门道去梁山?”
琼英道:“义父莫不是忘了,那林教头最是礼贤下士,敬重有本事的好汉。
全羽本领高超,人品出众,想必定会大受欢迎,要去梁山站稳脚跟,并非难事。
何况还有乔道长相帮,更是多了一道筹码。
想必林教头能慧眼识珠,接纳我等,委以重任。
只要女儿在梁山站稳脚跟,执掌兵权,有朝一日,必定杀回来报仇雪恨。
义父如今不愿跟女儿一起前去,莫非日后要来与我为敌吗?”
邬梨闻言,叹口气道:“女儿既然说出此话,想来心中坚定,是不肯善罢甘休了。
为父留在此处,左右不讨好,将来或许还会父女反目,自相残杀。
与其如此,还不如就此出逃,与你一同前去,免得被人说我不念亲情,不讲义气。
至于小妹那里,只要她一直受到田虎宠爱,想来不会有事。”
琼英闻言,喜出望外道:“义父此话当真?”
邬梨点头道:“莫非你还信不过为父人品?”
琼英正色道:“义父顶天立地,英雄豪杰,自然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邬梨道:“你就别打趣老夫了,要如何出走,你们可有计划了?”
琼英见说,故作神秘道:“女儿自有办法离开此地,义父不必多问,自然可保你安然无恙离开威胜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