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哥哥,你静修完了?”香姑兴奋的叫道,眼睛里亮闪闪的。
“什么静修不静修的?现在是什么节日啊,为什么要放烟花啊?”
“乞丐哥哥,你已经在那屋里住了四个月了,荷姑姑说你正在静修不要我去打扰你,难道你不是在静修吗?”
“四个月?”梅霖惊的张大了嘴半天合不拢来,“四个月?这。。。这。。。哈哈哈哈,香丫头,连你也学会骗人啦。我只不过是想了一会儿事情,就过去了四个月?”
香姑看着梅霖,认真的说道:“乞丐哥哥,我没骗你,你是八月十五开始静修的,现在是正月十五,元宵节,大家都在闹花灯,正好四个月,你看看天上的烟花就知道了!乞丐哥哥,月姐姐曾说过元宵节有灯会,还有猜谜,可好玩了。可是荷姑姑每天都逼着我练箭,不让我出去玩!真没劲!”
梅霖看着半空中那一个接一个绽放的烟花渐渐的呈现出各种彩灯的形状,果然是正月十五花灯节才放的特制烟火,难道我这一想,就想了四个月?
梅霖看看四周恍如一梦,在灯火的映照下,突然看到了香姑那张极度渴望的脸,梅霖不禁一把拉住了香姑的小手,冲口而出:“走,香姑,我领你去看灯会!”
说着,拉着香姑的手便向大门奔去,香姑兴奋的差点蹦起来,一边跑着却一边说道:“我们不要去了吧,我怕荷姑姑会不高兴!”
“不要管他,你奶奶的,老子是国师,这是老子的国师府,老子说的算!”
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自梅霖身后传了过来:“大地只不过是命运的一个过客,你的国师府只不过是大地的一个过客,而你只不过是国师府中的一个过客,这命运的有无难道你还没有参明白么?”
梅霖回头一看,正看到荷仙姑身披朱绫缓步走来,脸上一幅圣洁不可轻侮的表情。
“哼,明白不明白,都用不着你管,咱们走。”梅霖说着拉着香姑往外就走,梅霖的脚正要跨出大门,却突然想到了命运,“难道命中注定我要在这个时候和香姑一起走出这个大门?你奶奶的,老子偏不出去。不行,说不定老子偏不出去正上了这命运的大当,说不定连老子在这门前犹豫都是这命运中的一环。你奶奶的,老子到底要出去还是不出去,这还真是个问题?”
梅霖一只脚举在半空待落未落,早已迈出大门的香姑却在门外诧异的问道:“乞丐哥哥,你怎么了?”
一句话打断了梅霖脑中的天人交战:“你奶奶的,命运就命运,老子就是出去了,你能怎么样?”
梅霖重重的一脚踏出了门外,用了十成的力气,把地跺的“咚”的响了一声。
荷仙姑只是在门内静静的看着这一切,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的变化,只是在梅霜回头的一瞬间,把手中的朱绫轻轻的挥动了一下。
梅霖一回头,却突然看到眼前空空如也,自己那诺大的国师府竟凭消失了,随着梅霖一眨眼,那国师府又出现了。
莫非是自己眼花?等梅霖走出了好远,才明白过来,必定是那荷仙姑使用了法术。
今日的临安城到处是一片欢天喜地的景像,到处锣鼓喧天,烟花迷漫,少男少女皆打扮一新,街头之上行人摩肩接踵,熙熙攘攘,密不透风。
梅霖和香姑就像是两只出了笼的野兔那个欢喜的劲根本用言语都无法形容,美中不足的是香姑看上了一对带彩泥人要买的时候,梅霖却忘了带银子。
银子对梅霖来说,自离家乞讨开始就不可或缺,哪一次身上不带个百了八十万两的,自从梅霖从地府回来灵息大增之后,便不再带银子了,因为那时的梅霖移物法已经颇具火候,要什么东西都是手到擒来,何必再带到身上费事?
但此时的梅霖泥丸宫被封,道行全失,再也使不出什么移物法了,又到哪里找银子去?
看着那卖泥人的小贩张着黄板牙的嘴,一张一合的把梅霖说成是天下十恶不赦的偷泥人的贼,梅霖不禁怒火中烧,冲着那小贩大声喊道:“老子是国师,你竟然敢向国师要钱,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哪知,那小贩叫的比梅霖更加大声:“熊你个姥姥,你是国师,老子就是国舅,你还得叫我舅舅!”
………
梅霖气急了,上去对着那人就踢了一脚,那人便扯着脖子大喊:“抢泥人的贼杀人啦,抢泥人的贼杀人了!”
搞的一堆不明真相的人纷纷向着梅霖杀来,香姑差点急的哭了出来,大喊着:“我不要泥人了,我不要泥人了,乞丐哥哥,我们快走,我们快走!”
便拉着梅霖狼狈而逃。
梅霖几时受过这样的气,一路上急命的用力挣扎,无奈香姑的力气太大,自己用尽力气也拉不过香姑,只得被香姑拉着向国师府跑去,梅霖心想:“好,等老子取了钱再回来找你算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