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匪又给自己倒上一碗,端起碰了碰乔峰的酒碗。
“我知你不信,就当叶某说酒话!当不得真吧!”
这一碗又是一口喝干。
乔峰沉默半晌,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光。
“多谢!乔峰虽然不信,但叶兄弟关怀之意,乔峰心领!”
此时,叶匪已经感觉身子轻飘飘的,继续倒了两碗酒。
“这最后一碗,愿你我所想,皆能如愿!”
这最后一碗,叶匪慢慢一口一口喝下,胸前衣襟湿了不少。
“痛快!痛快!痛快!乔帮主!再见了!”
说完,叶匪摇摇晃晃走下楼去。
乔峰怔道:“叶兄弟,坛中尚有,何不饮完再走!”
叶匪在楼梯间摆摆手,也不管乔峰看不看得见。
“在我家乡有句酒话,叫做年年有余!哈哈!”
乔峰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几个酒坛,把碗里的酒喝完,又是痛快又是惆怅!
叶匪下了楼来,脑中一阵恍惚,这种喝的半醉半醒的感觉,太让人留恋!
当年,哥几个一起勾肩搭背走在大街上,便是这种感觉。
叶匪努力睁睁眼,生生压住了想用真气逼出酒劲的冲动。
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此时的醉酒,让他分不清是前世还是今生。
街上的人影已经看不清楚,一摇一晃的向着前面走去,身子一晃,也不知撞到谁的身上。
那人看了一眼,闻到叶匪满身的酒气,不由得捂了捂鼻子。
叶匪转过身来,那人看到叶匪的脸,不由得心中一惊,快步离去。
不多时,那人到了松鹤楼,闻着肉香酒香,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自离开听香水榭后滴米未进,此时已经饥肠辘辘,于是走进松鹤楼,直接上了二楼。
与叶匪相撞之人,正是段誉。
段誉走到二楼,便闻到浓烈的酒味。
一眼看去,一个三十多岁的大汉正在饮酒,面前放着七八个酒坛。
不由得心中吃惊,这七八个坛子,少说也要三四十斤酒。
他久居大理,虽然饮酒,也只是小杯慢饮,何时见过北方大汉这般饮酒。
段誉要了一壶酒几个小菜,一个人自斟自饮,也不再看那个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