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问,显得他这个上司多不近人情似的。
秦淮接过来,鞠了个九十度大躬,“谢谢嫂子。”
像个大声公,脆生生的一声声嫂子把忽旎都叫害臊了,好在她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没有多少加班的同事。
秦淮拎着小饼干屁颠屁颠地就出了门。
“秦淮,我的助理,他平时没这么咋呼。”许竟之解释着。
忽旎捂嘴笑。
许竟之看着桌上排开的四个便当盒,一盒饭,三盒菜,有点惊异。
想到她刚才出电梯的时候,怀里时刻捂着一个袋子,想必就是这些便当。
忽旎蹲在桌前,小心将一次性筷子的包装撕开递给他,然后一个一个打开便当盒的盖子,神情认真仔细,生怕弄洒了一般。
“抱歉,因为耽搁太久都有些凉了,所以我就让小秦热了一下,趁热吃。”
她抬头看他,双眼闪着期盼和笑意,像一只可爱的小兔子,脸红扑扑的。
许竟之拿着筷子,心里莫名不是滋味,这一刻,他的思绪万般复杂。
但总而言之,是一种愧疚的安心感和幸福感。
这种愧疚……
多年前曾在另一个人身上有过。
往事如风,带走了很多东西,他忙完工作忙母亲的后事,为了让自已忘却过去的阴霾,他尽量让自已生活变得充实,希望让一切都回归原点。
他朝忽旎扯了扯嘴角,点了一下头,拿起米饭开始吃。
他确实常常因为加班不能吃饭,而忽旎的出现,仿佛填平了他这些疏忽。
一顿饭,忽旎不是给他夹菜就是给他倒水,在纽约多年,他都是自已照顾自已,什么都是一个人,早已不习惯身边有一个人的这种温情。
自从和忽旎结婚以来,她一直尽全力做好自已的本分,给他关心对他好,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已似乎什么都没给予过,心生愧疚。
吃完东西,许竟之将手里的工作收了个尾,准备和忽旎一起回家。
此时已经晚上十点多,大楼已经没有多少人,两个人进了电梯,并肩而站,一路无言。
电梯到了四十层停了一下。
门缓缓打开来,不是别人,正是忽桥。
他一身白衣黑裤,双手懒懒插袋,一副浪荡公子样,张着大嘴正悠闲打着哈欠,视线落到里面那一高一矮之上的时候,嘴差点就痉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