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流汀并不想提起这人,反应平淡,
“无所谓,不重要,先吃饭吧。”
隔了一日,裴遇则回了父母家一趟,裴怀书不在,只有吴漾在。
吴漾倒是开门见山,直入主题,
“你女朋友家的情况,你了解多少?”
裴遇则实话实说,
“基本情况,都了解。”
“她家里是做什么的?”
裴遇则感觉开始查户口了,但不抵触,还是回答了,
“她父母离婚,母亲在巴黎,经营一家咖啡店,父亲的话,算是个非遗文化的传承人吧。”
吴漾眯眼,听不懂,
“非遗?你女朋友这样告诉你的?具体哪种的,说人话。”
裴遇则咳了两声,
“就殡葬纸扎棺材这一类的。”
吴漾尽管心里已经打了预防针,儿子说出实情时,她还是有点受刺激,一刺激,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这行吗?你怎么找了家里这样的?”
裴遇则听母亲说,有点不悦,
“家里这样怎么了,谁还活着不死了,用不上这些东西吗?”
吴漾知道理是这么个理,但是说出去,总是忌讳啊。
可为这么个事情,棒打鸳鸯,又显得她封建脑子有病,她好心出了个主意,
“要是,你以后真的打算和人家结婚,那你就出点钱,给流汀的父亲另找个营生,开个餐厅或者超市之类的,比现在这个强,说出去好听点。”
吴漾犯糊涂,裴遇则可不糊涂,
“我要把你这话告诉流汀,话是上一秒说的,手就是下一秒分的,你信不?”
吴漾有些忿忿,
“哎呦,脾气还这么大。”
反正今天说到这里,裴遇则干脆多说点,
“不是脾气大小的问题,人家几代人都靠这个营生,我们轻飘飘一句说出去好听,就让人家转行,这种事说出去,你怎么不怕不好听了。”
吴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