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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药喝得早,曲流汀身体很快就缓过来,没有再不舒服。
裴遇则好说歹说,说服曲流汀,跟他回父母家一趟,坐下吃了顿饭。
曲流汀去之前或多或少紧张,本来不想这么早几面,可因为上次碰见过吴漾,要是还拖着不去,那基本的礼貌就出了问题。
实际去了,轻松很多,裴遇则父母对她热情有礼,一顿饭吃得十分融洽,没有任何不适的地方。
临走时,吴漾还送了一个成色很好的玉镯给曲流汀,让她收下。
回家路上,裴遇则道:
“流汀,马上年底,我会忙一些,等手头工作处理好,圣诞节,我陪你回法国好吗?”
曲流汀看着窗外街景,听他的话,视线转过来。
本来她就有回法国一趟的打算,很久没见母亲赵美靓了。
“好啊,顺便,让我妈妈看,她女儿找了个多帅的帅哥。”
一年的光景,如此漫长而又快,漫长在他们没有在一起的日子,快在他们一起交往后的日子。
想着去年圣诞,曲流汀一个人从日内瓦离开,一直自誉受害者的裴遇则,心里不是滋味,于是给她先承诺,
“今年圣诞,我们一定一定在一起,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不让你一个人。”
被人想着,惦记着,是件好事。
曲流汀感动过后,就会起坏心思,
“好啊,那我们去滑雪。”
她说完,就看到裴遇则脸色立马变得很臭,还贱兮兮道:
“怎么,不想滑?”
裴遇则不怕被曲流汀笑话,
“不滑,以后都不会再滑雪了。”
“那我滑,你看着,摔倒了,我也把你给忘了。”
“不行,什么都能依你,滑雪这项运动今后从我们生活中抹去,谁都不能去。”
曲流汀并不是什么滑雪爱好者,就是想逗裴遇则玩,
“你还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我这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忘你一次都够我受的了,还敢有第二次。”
曲流汀让裴遇则把车靠路边停,裴遇则刚把停到路边停车位上,她就凑过来,在他唇上吻了吻,
“裴遇则,你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