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你不相信,就连我们也不相信,但事实是,两个月前我们就派人去悄悄地收集寒家的消息,可奇怪的很,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风平浪静得让人难以相信。而且我们无论怎样查,最后的线索都会回归到起点。”易言说。
他的话令天琳深思了起来。什么也查不到只代表了两种可能,一就是他们多心了,寒家并没有造反的心,二就是他们的势力已经完密得找不出痕迹,而她的直觉告诉她,答案属于后者,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
不自觉地,天琳的目光移向易言和商暮云的身上。无论怎样,她都一定会保护她所重视的人,不管是谁,只要敢伤害他们,她就要天地同悲。
“算了,反正现在我回来了,你们就把一切都交给我吧!有我在一定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所以你们只要安心地等待宝宝的出世吧!”天琳说。
“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她的话令商暮云莞尔,心低也不自觉地放下了心,毕竟他们都很清楚天琳的能力。
“表姐你休息吧,我先走了。”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天琳站了起来说。
“我送你吧!”易言也站起来说。
“不用了,表哥你还是陪陪表姐吧!管家送我就行。”说罢就随管家出了丞相府。
坐在马车上,天琳要马妇载她到品颜阁。
“王爷,你回来了?我家楼主还惦记着你呢,他知道你来了一定很高兴。”刚刚送走一个客人的兰芯看见在马车上下来的天琳,马上迎上去道。
“兰芯,我也是昨天才回来,狂呢?”天琳说。
自从三年前认识楚狂后,天琳有空就会来逛逛,渐渐地,全京城都知道九王爷是楚楼主唯一的入幕之宾,甚至有人传王爷会把楚狂娶回家当正夫呢!
“刚刚来了个熟客,楼主去招待一下,你先在这里等等吧,我去把他叫来。”兰芯边说边把天琳带到追忆阁,让她稍等,便关上门出去了。
不想坐,天琳走到窗边,看向蓝天,她的心底一片迷茫。
和楚狂认识都已经三年了,这三年来她总是不时地来这里和他聊聊天,她不是不知道外面的人传她是他的入幕之宾,但他们都是离经叛道的人,这些流言自然不放在眼里,可说他们清清白白嘛,他们又暧昧得可以,本来她还不想打破这层关系的,不过,时局似乎不允许啊!
想着,不觉低叹了一口气。
“怎么叹气了?有什么心烦的事,说给我听听。”熟悉的嗓音响起,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来人是谁,而且下一刻,楚狂的双臂就像蛇一样缠上了她的腰,将她拥入怀中。
如果别人看见这一幕,会相信他们之间是清白的就有鬼了。
“怎么不说话?”头埋在她的发间,轻轻嗅着属于她的味道,楚狂轻问。
好想她,每年她一去巡察军区,他就非常的想她,并且随着时间的增长益发的严重,他怕他的感情再难控制了,但是,那即将发生的事却如鸿沟一般横旦在他面前,令他却步。
转过身,与和自己同高的他对视,天琳轻声问:“狂,你对凤后参政这件事怎么看?”
她的话令他眼底闪过一抹幽光,但随即掠去,但还是让天琳看见,让她的心益发地沉重。
“这是君临历来的传统啊!有什么不对吗?难道你也认为男子应该安安分分地在家里,不抛头露面吗?”他故作不解地问。
听完他的话,她一把把他推倒在一旁的桌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底是一片寒霜。
“狂,你知道我从不会这样苛求男子,相反,我很敬佩那些聪明不输女子的男儿,如你,如易言,如凤后。”她轻柔地说,却令楚狂有着一种莫名的恐惧,“不过,如果这些聪明的男子会做出一些伤害我所重视的人的事,那么,我对他们绝、不、留、情。”最后几个字里冷残的语气令他心一惊。
“你这话什么意思?”他看着离他极近的女子,语调是从未有过的冷漠。
“你应该知道的,狂。”她依旧轻声说。
“我不知道。”她知道了?怎么可能?她不是刚回来吗?
不答话,天琳站直身子,楚狂也从桌上起来,眼带防备地看着她。
他的防备她看在眼里,也证实了她心中的想法,这令她苦笑了一下,看来,他们之间的感情是没有萌芽的机会了。
“楚家,寒家,月家一直都有秘密联系吧?”虽然是疑问句,可却是肯定的语气。
楚狂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见他不说话她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整了整衣襟,向门口走去。
打开房门,她背对着他说:“不要做出让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的事。”说完,便走了。
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他的视线里,楚狂才跌坐在地上,脸上布满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