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视线落在眼前的扣子上,而他则一直看着她,直到他整个胸膛都一览无遗展示在她面前。
昂威将她的手顺着胸膛落到坚硬的腹肌处。
黛羚的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绯红,下意识想要缩回手,却被他抓着死死不放,而后顺势向下探向更深处。
昂威望着她的嘴角扬了扬,身体发颤的同时,下一秒把她一下扯到身下,压着她深深地吻,直到她身体向后弯得站不住,他才伸手搂住她的身体。
黛羚任由自已坠入冰山火海,在那一瞬失去了所有抗争的力气,索性投降。
最后,他们在露台一丝不挂,只有一床薄毯遮盖彼此身体的连接,欲盖弥彰,极尽羞耻但极度疯狂。
他极尽怜爱地抚摸她光洁裸露的脊背,将她唇压在自已的咽喉处,让她聆听自已为她竭尽全力的声音,像是要惩罚她的不听话。
这次,他仿佛用尽了毕生力气,却仿佛怎么做也无法消弭内心的失落。
后半夜,他抱着她洗了澡,把她放到床上,自已又去了露台喝了些酒。
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黛羚感受到他冰冷的胸膛贴了上来,他的体温比往常低了许多,再不似以前那般灼热。
黛羚闭着眼,没有动,也没有推开他。
她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轻轻拂过她的后颈,带着一丝淡淡的酒气。
他的手臂搭在她的腰间,动作很轻,像是怕惊扰了她,却又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占有欲。
夜,依旧漫长。
学校放了假,但她才刚从香港和澳门回来,没理由再回去。
黛羚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熙熙攘攘的街道,心中却一片空茫。
自从拉蓬死后,她的心里总有一种莫名的焦躁,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催促着她,让她想要速战速决。
她不知道自已为什么突然这么急切,只是隐隐觉得,不能再继续待在这里了。
花姐说的对,昂威再冷酷,再无情,也不可能为了她去弑母,那是他的底线,也是他无法跨越的鸿沟。
可现在的她,似乎已经进退两难。
阮妮拉身边防护森严,很难近身,她想快也快不了,只能静静等待机会。
她低头,指尖轻轻抚摸着脖子上那颗毒药项链,冰凉的触感让她稍稍清醒了一些。
这颗项链是她最后的底牌,也是她唯一的退路,她曾无数次想过,如果真的走投无路,这颗毒药或许是她唯一的解脱。
黛羚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焦躁压了下去。
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隔日,黛羚在街上买东西,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轰隆的跑车引擎声,瞥头就看到了敞篷跑车里的孟季惟,她戴着墨镜,神情冷艳,正跟着前面那辆超跑。
那是昂威的车。
黛羚的视线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落在墨色车窗后那个熟悉的身影上。
昂威一手撑着头,侧脸线条冷峻,目光漠然地望着前方,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红灯亮起,他的车停了下来,乖乖等了一分钟。
那一分钟,仿佛被拉得无限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