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我朋友在,没有来得及详细问你,你说沈先生交代你照顾我,是什么时候的事?”
服务生回忆了一下,说了一个大概时间,但足以让初夏确认,就是酒会那天。
她又问:“你能不能把当天的经过和我详细说一下?”
十多分钟后,服务生离开,初夏坐在树下发呆。
据她的回忆和服务生的口述,逐渐拼凑出了一段事实——
酒会当天,蒋随舟把她扶到休息室后就回去应酬,没过多久,沈斯仁就问这个服务生要了备用房卡进来了。
他在里面待了一小时,离开的时候交代服务生照看她,等会他会回来。
但服务生走开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看见休息室的门开着,里面没人,接着沈斯仁折返,手里拿着服装店的袋子,被告知黎小姐已经离开。
而根据盛京时之前的说法,蒋随舟一直在酒会上,中途离开了十分钟,可能是接电话可能是谈事,不得而知,那么盛京时遇见自已的时候,说明自已已经见过沈斯仁了,然后她就被盛京时送回了家。
而据盛京时所说,那天晚上回去后他们也发生了点什么。。。。。
初夏抚上小腹,自言自语道:“豆芽,到底哪个是你老豆啊?”
而像是冥冥注定,又像是无端的巧合,此时背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嗓音——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
初夏回头,看见沈斯仁就站在花园的门边。
“好巧。。。。”
自从上次她从别墅搬出来,这还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初夏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见沈斯仁走了过来,把外套脱下来垫在她坐过的地方,然后说:“不巧。经理告诉我你来了,所以我过来了。”
看见她的眼底露出诧异,沈斯仁解释:“这个庄园是我用馥郁的名义买的,朋友在代为打理。”
初夏明白了,他的工作特殊,按说不能有这种副业。
不过他把这种秘密告诉她,和将把柄直接交到她手上有什么区别?
初夏主动道:“我不会说出去。”
沈斯仁却不是想表达这个,他问:“你不记得了吗,那年我们去度假,你当时不想走,说在京市如果有一个类似的度假庄园就好了。。。。。。”
初夏神情一滞,低头说:“我那时候年纪小,胡说的。都过去了。”
沈斯仁的表情却很哀伤,他静静站在她面前,半晌无言。
初夏想走,但走出去一步,又停下,犹豫了几秒后问:“那天的酒会上,你明明装作和我不认识,后来又为什么进我的房间?”
沈斯仁正要去拿自已的外套,闻言手定格在半空。
他缓缓收回手,视线看着地面,哑声说:“因为不去见你我就会死掉。”
那时他才刚回京市不久,蒋家的眼线、各方势力的观察都盯着他,甚至因为工作的关系,他需要经过内部审查,所以手机也被24小时内置监控。
他不能在那个敏感的时期联系她。
可当看见她出现在自已面前的那一刻,沈斯仁疯了。
他表面上和平常无异,但端着酒杯的手已经控制不住的颤抖。
没人知道他那天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让自已没有立刻冲到她面前,他在别人口中得知,她是蒋随舟的女伴,那一瞬间沈斯仁的脑子像裂纹的木板,‘嗡’一声周围不论谁说什么都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