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是玉丁香的花期,这花插在花瓶中甚是好看,其他宫中的娘娘们都是将此花放在外殿摆放。秋月却每日拿到玉丁香后,故意都放在了韫昭仪的寝殿。”
“秋月招了么?”
“回陛下,还没有。”
“一群废物。”萧叙澜冷厉呵斥,“一个宫婢的嘴都撬不开?”
苏元德不敢回答。
秋月是个硬骨头,应当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问什么都不说话。
萧叙澜语调冷厉:“继续审。夏太医也别落下,他应当能吐出些什么。”
“是。”
“他们不肯吐出真话,要么是为了钱,要么是被人威胁了。去告诉他们,若是说了真话,朕可保下他们自已和家人的性命。”
这话不过是缓兵之计。
真审出来后,他还是照样会杀了他们。
苏元德得了命令便退了下去。
萧叙澜透过窗柩看向窗外的月色。
今晚的月亮也甚是讨厌。
被云层遮挡着,朦胧的挂在天上,透不出什么月光。
他心情又差了几分。
干脆起了身,推门走了出去。
门外守着的小太监见他出来便问:“陛下,您要回璟煦宫吗?”
萧叙澜什么话都不说,抬脚就走。
出了长安殿,却是朝着玉照宫的方向走去。
-
媱纾早就已经睡下了。
她这几日渐渐的开始有些变得嗜睡了。
今日沐浴后,躺在床上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萧叙澜来的时候,门外守夜的小太监本想硬着头皮拦住他的。
可话还没说出口,便被他刀片似得目光杀了过来。
他一句话也不敢说,默默退到了一旁。
萧叙澜轻手推开门,踏进了寝殿中。
他尽量避免不要发出动静,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榻边,撩起纱幔,深邃的视线落在了榻上安睡着的媱纾身上。
她闭着眼睛,细嫩的皮肤微微泛白,就连唇色也染了丝苍白,整个人缩在锦被中,看起来像是没什么安全感一样。只是看看,便觉得惹人心疼。
他竟不知道她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有了一个他们的孩子。
他们之间会因为这个孩子成为交织在彼此生命中的特殊存在。
想到这里,他的心脏便不可控制的抽痛。
可瞧见她此刻的模样,萧叙澜心里更像是堵了块石头,难受至极。
他想要伸手去摸摸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