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锦瑟薄唇轻启,淡淡吐出两字。
堰睿风早门口时已领教了他的目中无人,他本身也是个江湖儿女,自然也不计较这些,“他是悦惜请来给皇奶奶解毒的。”他转眸看了一眼珠帘遮掩着的床榻,隐隐可见床榻上躺着的人,堰睿风鼻子一酸,这宫中若非得说有什么值得他依依不舍的,无非不过是那将他疼到心坎里的太后了,如今她命悬一线,然他却是半点法子都没有。
“阁下好大的气派,来这儿宫中,既不向皇上行礼,也不向皇后请安,对待当今太子竟还一副自持清高的模样,哼,果然是什么样的人便结交些什么样的朋友。”一名太医见不得锦瑟如此嚣张,更不信他们这些医术堪称阅历丰富的都解不了的毒,他一个黄毛小子还能解了不成?
话音一落,锦瑟眸眼一禀,不过瞬间,那名太医便又跪着的姿势变成趴伏在地上,身子不停的抽搐,霎时便口吐白沫,众位太医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听那锦袍少年冷着音道:“倘若再有辱骂她的话语,他,只不过是你们的调剂品。”锦瑟深邃的黑眸骤然变冷,指着地上那名被自个儿下了毒的太医,眸中阴冷一闪而过。
皇上气得面色铁青,这少年不行礼也就罢了,竟敢在慈宁宫,当着他的面肆意行凶,简直是不把他这天子当在眼里,动了动唇,还未说出话,便被太子抢了先。
“锦公子,还是救人要紧。”眼见着皇上要发怒,堰睿风眸眼闪烁,及时转了话题。他之所以护他,一来是他总有股预感,这少年怕是又法子解皇奶奶的毒,二来,他若不收拾那名太医,他也会收拾,此等没有什么医德可言的太医不配穿上那身官袍。
锦瑟哪能不知太子何意,淡淡看了他一眼,折了身往床榻而去。
皇上面上一变,向一旁的李公公使了个眼色,李公公点了点头,才挪了一步,便被太子的身影揽住,他忙敛了神色,垂下头,“奴才给太子请安,太子吉祥。”
“锦公子要去给太后医治,不知李公公要去作甚?”堰睿风嘴角牵了抹笑,似笑非笑的俯视着低眉顺耳的李公公。
“回太子,奴才不过是准备给皇上沏杯茶罢了。”到底是姜还是老的辣,只见李公公抬眸看了一眼皇上,不卑不亢的解释道,他是皇上的贴身奴才,为皇上沏茶,情理之中。
堰睿风闻言又是一声低笑,“这等小事何必劳烦李公公,月姑姑,劳烦您去内室给皇阿玛沏杯茶来。这锦公子一进去,也不知何时有消息出来,切忌不可惊扰了他,若是锦公子收到惊扰,从而耽搁了太后的医治,本宫唯你是问。”他唤了一旁跪着的月娘一声。
他一番话说下来,眸光若有若无的扫过皇上以及皇后的脸上,见两人面色青青白白的变来变去,唇瓣勾了抹讽笑,然眼中却是一抹心寒中闪过,转瞬即逝。
“奴婢遵命。”月娘站起身,跪的发麻的膝盖总算是得了缓解,感激的看了一眼太子,忙弓着身子急忙往内室走去。
“父皇,要不您与母后坐下来休息会儿?这儿有儿臣在,你们大可放心。”虽见不得他们屡次要陷害叶铃惜,准备置她于死地,然再气恼,他们也终是自个儿的父皇母后,眼见着他们眸子里满是血丝,哪还狠得下心对他们不理不顾。
皇上看了一他一眼,欲言又止,终是什么都没说,领着皇后走到慈宁宫大殿上,对那儿子是又爱又恨,眼瞅着他帮着外人欺负自个儿,嗓子哽了一口气,上不得下不得,生生憋得难受。
转眸见皇后虽是面色仍旧清冷,可眸中分明闪烁着难过,也难怪这风儿对她如此生疏,实在是当年她太过狠心,竟是将还年仅几岁的他送到山上与人学艺,如今好不容易归来,母子情分自然薄弱了不少。
“你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皇上幽幽一叹,忍不住低低念了句。
闻言,皇后终是忍不住,鼻尖一酸,一滴泪滚了下来,“皇上…”她又何尝不愿他打小便在自个儿身边长大,然实在是命不由人,她千防万防,却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罢了,由着他去吧,毕竟是我们亏欠他太多。”皇上又是一叹,轻拍了拍皇后的玉手。
隐身在不远处的一抹俊逸修长的身影,眸中蓦然闪过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儿,只觉心中像是梗了一根刺,极其不是滋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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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们!
洛妃表示灰常的抱歉,昨个儿看了亲们的评论,顿时发觉自个儿的不足。
可能是因为我觉得人不可能一开始就成熟,强大的缘故,所以女主才会在她现在这个阶段软弱无能,如今文中所展现的她,只是我需要的一个铺垫,衬托女主后面的强大铺垫。
人,只有在经历了大风大浪,才能懂得珍惜,只有在体会了伤与痛,才能激发潜在的自我保护。
我不想写一篇太过无知的文,也不想要我所诠释的人物是一个被模仿殆尽,或是一个不切实际的人物。
我喜欢细水长流的感情,自然也就习惯一点一滴累积人物情感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