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山洞里是死一样的寂静。
虞秋濯呆住,脑子里全是那一声掷地有声的“会。”
胸腔中的心脏在跳动。
一瞬间,就好像一片死水忽然出现了涟漪。
下一刻,又汹涌澎湃。
她眼睛红了,苦涩地说:“我。。。就是开个玩笑。。。”
“我没开玩笑,说到做到。”
“只要你想做的事,我都会帮你,哪怕是。。。”
赵观砚凑到她耳边:“哪怕是,杀了沈岐。。。”
她推开他,可能是身上穿得太单薄,她觉得身上冷极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认真地看着她的侧颜,“没有戏弄你。”
虞秋濯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分明自己原本就是下想要利用他,让他成为自己最最趁手的一把刀。
为何,等他真这样说了,心里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她决定给他最后一次机会,“你。。。不后悔吗?我只是个。。。棋子。。。”
“我已经。。。”
她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劝退他,说着说着她的眼眶已经通红。
“我。。。我一开始就是想利用你,利用你对付他,我。。。从来。。。都没有在意过你的死活!”
“我就是个恶人!”
她回头看着他,眼泪已经糊了一脸,“你。。。不应该跟我一路的。。。”
赵观砚猛地将瘦弱的她抱住,“不!一开始我就知道,我知道你就是利用我,可我就是心甘情愿的。”
“我想让你过得开心,想带你逃出那里,想。。。”他说得口不择言,只想与她说清楚自己对她的心意。
“你别哭了好不好。。。”他将她掰过来,抬手用那块干净的袖子替她细细擦着泪。
她听了他的安慰,哭得更厉害了,眼泪止不住地流,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只是觉得心里委屈得厉害。
她想起了虞家那场莫名的大火,想起了她被江信掐着脖子喂毒的疼痛,想起了宫里每一个难捱的日子。。。
别人都说她是祸水,是毒妇,是该下十八层地狱的罪人,可。。。
可分明她的人生不应该是这样的。
赵观砚见她哭得更厉害了,只是一遍遍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是不是又说错什么了?”
这一次,她终于抱紧了他,哭着说:“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出现呢。。。早一点也好啊。。。”
一颗一颗的泪珠砸在他手上,还带着温度。
赵观砚心里难受得要死了一样,像是有无数根针齐齐扎在他心口,细细密密,让他每次呼吸都带着疼痛。
“对不起。。。是我的错。。。要是。。。”
她哭够了,抽泣着抬头,“不是你的错。。。"
"你哭了?”
“啪”几颗豆粒大的泪珠砸在她脸上,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她感受着他的眼泪在她脸上滑过的温度。
“你哭什么?又不是怪你。”她抬起手去擦他眼上的泪。
他眼睛鼻子红红的,像是压抑了许久。
他埋到她脖颈间,瓮声瓮气地说:“对不起。。。我知道我现在说的只是一个承诺,但你相信我,我既然给了你承诺,就一定会带你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