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拍屁股从长廊座椅上起身,四处溜达着,就遇着了沈岐。
他冲过来解释:“虞儿,这次私访你受了委屈,回去我定会补偿你。”
虞秋濯笑呵呵的:“没事,怎么算是委屈呢?郎君你能办成事,妾也是与有容焉呢。”
还不如在屋里呆着呢。
“刚刚回来,方才正想着要将从前的包袱捎回收拾收拾,正巧遇着了郎君,那。。。。。。”
虞秋濯笑眯眯地看着他。
沈岐一副了然的样子,“那,虞儿就快回去收拾吧。”
看着虞秋濯飞也似的逃,沈岐危险地眯眯眼,像是盯紧属于他的猎物,直到看着她消失在回廊尽头,才将目光缓缓收回。
夜幕降临,漆黑的天幕下,只有几缕薄云悠悠漂浮,偶尔遮住那隐约的月牙。
将军府终于迎来了两个月以来最安宁的夜晚,四周静悄悄的,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更鼓声。
虞秋濯熄了灯,屋里有些黑,从窗户透出的月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
她特意给他留了窗。
一声小小的“吱嘎”声,赵观砚翻窗而入。
她坐在桌旁安静地等着他。
“姩姩,我来了。”
“嗯。”
短暂的交谈之后,直接切入正题,虞秋濯轻轻开口:“你是不是也看出什么不对劲来了?”
赵观砚眉梢一挑,有些意外,“姩姩你也看出来了?”
“我是什么人,我这么聪明,能觉不出来吗?”
赵观砚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斟酌怎么说,“姩姩,沈岐已经不信我了。”
“这次,沈岐特意让我去验了那虎符,是真的。”
虞秋濯也沉默了,沈岐已经不信他了,这意味着,与他将近待了一整夜的她,定然也不会信了。
还有那虎符,她开始存疑是因为南阳将军,依照沈岐多疑的性子,虎符丢失这等大罪,南阳将军的下场,不死也残,又怎么可能只得个降官?
“他们事先串通好的,对吧?”
她开口询问他。
“嗯。”
赵观砚忽然对她说:“你过来一下,低低头。。。”
她不明所以,还是低头,她感觉到他的温暖的手掌抚上她的头发,似是插了根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