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有着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气息,是独角兽的祝福——那些小不点很喜欢,有些控制不住。”
我一下想起了亚马逊雨林中被我救下的那匹虚弱的小独角兽。
“善良的恩人,说吧,你是否有什么愿望?独角兽一族向来有恩必报。”那双神圣而悲悯的眼睛静静凝视着我。
一个令我自己都要唾弃的念头无法控制的闪如我的脑海。我挪了挪嘴唇,最终还是垂下头,没有作声。
忽然,一碗盛满银白色血液的贝壳漂浮到我的眼前。
“每个月圆之夜,同样的地方。”
我难过的看着他,几匹独角兽扬天发出了空灵而神圣的嘶鸣,首领带着依依不舍的小独角兽,连同血泊中惨死的族类,在神圣的银光中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垂下头,弯腰将那碗宛若千钧之重的银白色液体轻轻放在枯黄的草地上,再没施舍一份眼神,毫不留情的大步离开了这个悲伤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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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后,每月的月圆之时,我都会来到禁林,愧疚的接下一碗罪恶的血液放在原处,随即面无表情的离开。我从未再见到那个男人,却也再未听说禁林中有独角兽伤亡的讯息。
很快,我的注意力便被另一件发现扯住了脚步。
“校长,你为什么要这样?”我疑惑而生气的质问道。
我发现,邓布利多几乎是在放纵着哈利·波特涉足危险。
很久之前我便知道尼克·勒梅的魔法石秘密保存在霍格沃茨中,并设置了很多道惊险而严密的关卡用以保护。可我不知道,为什么邓布利多竟会纵容哈利得知如此多有关看守的讯息,几乎是在鼓励他试图通过自己微薄的力量鲁莽的闯入。
“哦,教授,真是棘手”邓布利多慢条斯理的摸了摸银白色的胡须,“我很开心,哈利又有了一个真心关心他的家人,但是茉莉花教授,你应该再清楚不过哈利身上所背负的使命了不是吗?”
“当然。”我微微垂下了头。
“而伏地魔的强大相信你也比我更加清楚。”他睿智的湛蓝色眼睛深邃的射进我的身体,让我有一种被人彻底看透的不适感。不过很快,他便收回了眼神,换上了往日那副调皮不着调的模样。
“他可不会给哈利成长的时间——他甚至在哈利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就企图下手。而我们都心知肚明,他并没有死,总有一天会卷土重来的,对吗?”
我没有回应。
“既然如此,我们更应该抓紧时间在他重获力量之前尽可能的让哈利·波特成长起来,否则我们谁都保护不住他。”
“可他现在才十一岁。”
“恕我直言,伏地魔十一岁的时候已经熟练掌握无数黑魔法,并在同学中颇有威望了。”他笑眯眯的看着我。
“这不一样。”我讷讷的说。
“是的,是的,这当然不一样——不过我相信茉莉花教授已经懂得了不是吗?”他起身走到了我的面前,“过几日我这个老头子不得不去伦敦和那帮魔法部的巫师们商讨些事情,请问我能够暂时把看顾哈利的任务交给你吗,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