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有个小半个时辰,赤闾才带着些许酒气,招呼大车跟着进去。
呵,这狗胡奴在里面喝酒喝好了才出来喊乃公,待到夜间,乃公一定要亲手砍下你这狗头。
心中碎念,但大车脸上没有表现出分毫,昂翁挺胸的把马鞭随意的抛给左边那个守门的亲卫,那亲卫没动,马鞭直直的掉落在其脚下,但大车看也不看,在后者杀人般的眼神的注视下,大摇大摆的进了帐门。
一进到帐中,顿时感觉暖烘烘的热意扑面而来,几个巨大的炭盆和一处火堆在显眼处熊熊燃烧着。这处大帐极大,估计可以容下几十人在其中,不愧是西部鲜卑最大的部落。
抬头往前方望去,一处高大的胡榻上铺着厚厚的皮毛垫子,日律推演赫然踞坐于其上,一双不带感情的眸子盯着大车。
“把这杂种拿下。”
赤闾动作快些,轻轻往大车的腿弯处踢了一脚,把猝不及防的大车踢的半跪在地。
大车习惯的把手往腰间摸去,但摸了个空,突然想到,为了做使者,把佩刀留在了塞中。
就这么一会儿晃神的功夫,两柄马刀的锋刃就紧紧的贴在其脖颈边,那冰冷的触感,让大车打了个抖。
“你这杂种,做什么不好,为王苍那汉人小狗做使者?”
“赤闾,把这杂种耳朵割了。”
“大帅,要哪边的?”
“随你意。”
“遵命。”
不待大车争辩,那贴着脖颈的马刀往上轻轻划过,一团带血的柔软物体就掉落在柔软的羔羊皮地毯上,伴随着呼吸间,一股股鲜血顺着伤口流出。
但大车硬是一声不吭,昂首振声叫道:“这就是大帅的待客之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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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这种杂种没什么好说的。”
“滚!”
大车知道事情可能要谈崩,抓起地上的左耳就往嘴里塞,伴随着一阵瘆人的咀嚼声,丝丝血丝从口中流出。
“既然大帅不欢迎,但度辽将军长史和司马已至城中,到时天兵攻来,希望大帅还能这么镇定。”
“吾之耳乃是父母所赐,不可浪费。”
“哈哈哈哈。”
话落,大车狂笑几声,强自挣脱开两边的马刀,站起身来就往帐外走。
心中默数:三。二。。。
一字还没念出,日律推演的声音就传入耳中。
塞尉真乃神人也。
“你这杂种倒是有些胆气。”
“赤闾,搬张胡床来。”
“我只给你十息的时间,如果听不到我想听的,那就滚着出去。”
赤闾搬来一张胡床,大车也不认生,大马金刀的就坐于日律推演对面。
“塞尉唤我来向大帅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