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比他的其它问题都更公道些,说实话。从另一个方向驾车过来的人的反应时间要短得多。但是……
“是的。”我答道。
德金的眉毛一挑,“你能肯定这一点吗?”
“是的,德金先生。我踩刹车时可能得更用力一些,但是——”
“三十五英里。”
“是的,三十五英里。我告诉过你了,那是时速上限——”
“——68号公路上那一段的时速上限。是的,你告诉过我了。是的。据你的经验,是不是大多数开过那段公路的人都遵守这个上限呢?”
“从一九九三年起,我没在T镇待过多长时间,所以我无法——”
“说吧,诺南先生——这不是你书中的一个场景。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们整个上午都得呆在这儿。”
“我是在尽力,德金先生。”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下去。“你八十年代就买下了黑迹湖边的那座房子,对吗?而湖畔小店、邮局、以及迪奇?布鲁克斯的‘全能修车行’——也就是被称作‘北村’的那一片——周围的时速限制从那时起从来没有变过,是这样吗?”
“是的。”我承认。
“那么,让我们回到我原告的问题——据你观察,是不是大多数开过那段公路的人都遵守这个上限呢?”
“我不能说是不是大多数人,因为我从来没有作过交通调研,但我猜很多人不遵守。”
“你想听一下卡斯特尔县福特曼副警长的证词吗,诺南先生?他能证明T镇最多的超速罚单是在哪个路段上开的。”
“不用了。”我老老实实地说。
“当你先后和凯拉以及玛丽?德沃尔说话的时候,有没有其它车辆经过你们身边?”
“有。”
“有几辆?”
“我说不确切。两辆。”
“会不会是三辆呢?”
“有可能。”
“五辆呢?”
“不,可能没那么多。”
“但你不知道确切数目,对吗?”
“是的。”
“因为凯拉·德沃尔的情绪很糟糕。”
“事实上她很快就好——”
“她有没有当着你的面哭的?”
“哦……有。”
“是不是她母亲惹她哭的?”
“这不公平。”
“和在节日的早上让三岁小孩在繁忙的公路中间闲逛一样不公平,在你看来,或许还没那么不公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