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忍心,到底还是说了实话。
景彦秋面上的笑容僵了僵,勉强挤出个微笑来:“你没事就好。”
“不想笑就别笑了。”
他的职业和理想因为救了我毁于一旦,换成谁都没法无动于衷。
饶是景彦秋极力克制,我还是能看到他眼底闪烁的泪意。
“医生只是说有可能。只要找最专业的大夫治疗,说不定能治好的。”
景彦秋双眼一亮,问道:“慧慧,假如我跟孔甜离婚,我们还能不能。。。。。。”
我立刻打断他:“不能了,景彦秋。我很感激你救我。医疗费、联系专家的事,都包在我身上。你什么都别想,好好养伤吧。”
别的,我给不了了。
景彦秋垂眸,眼角落下一滴泪。
“慧慧,你陪陪我。。。。。。”
“我已经联系了孔甜,她待会就会过来接替我。”
景彦秋低声道:“我宁肯她不来。”
我没有问他二人究竟发生了什么,只静静坐着。
谁知孔甜根本没有出现。
我只能守着景彦秋枯坐了一天。
直到黄昏,孔甜总算来了。
她追着问大夫景彦秋的伤会不会影响后续雕刻,既不关心景彦秋是为何受伤的、更没注意到坐在一旁的我。
仿佛此前跟我撕逼掰扯的“为爱争夺”,都像是一场幻觉。
我跟景彦秋告别。
他没有说话,眼底却都是哀求,希冀着我别走。
我还是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