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一定要给我曾经失去的一切。
生意越做越大,她也越来越忙。
在疲于奔命中日夜颠倒,有时十天半个月都很难跟她说上几句话。
有时出席酒局,她娴熟地跟各个老板、网红们打招呼,八面玲珑地笼络人脉,甚至有些人在她的吹捧下,花大价钱买了我的作品。
他们甚至看不懂我的雕刻艺术在表达什么。
装逼、市侩,充满铜臭味的交际,让我厌烦不已,甚至开始讨厌雕刻。
后来,我认识了孔甜。
她是个很有天赋的雕刻艺术生,长得甜美可爱,雕刻风格却大开大合。
我们静静在教室里雕刻作品的氛围,像极我和成慧大学时热恋的模样。
她懂我作品里无声的呐喊,窒息的抗拒,不在意作品是否能卖个好价钱。
我像是久旱逢甘霖,突然死去的心再度动了。
我想,孔甜才是我的灵魂挚爱。
而我和成慧,一直都是两个世界的人。
结婚七周年那天,成慧发现我和孔甜的事了。
我也坚定地做出了选择。
离开她的那段时间,我像出笼的鸟儿,生活重新变得五彩斑斓,爱情的滋养让灵魂都变得丰沛。
更令我开心的是,蒙老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我的电话,说要跟我会面。
他说,他在一个小众雕刻馆内看到了我早年间的作品。
那是一个少女专注的侧颜,轮廓模糊、眼神坚定,饶是没有其他具象的场景,也能从中看出少女野草般的生命力,灵气逼人。
那是我雕刻的成慧。
十九岁高考那年暑假,我在等通知书的那几天快速雕刻而成的。
送给成慧的时候她欣喜若狂,发誓一定会好好珍藏。
估计是太缺钱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卖掉的。
成慧就是这样,嘴上是一套、做又是另外一套。
为了钱,她连我们的孩子都能说打掉就打掉,何况是早年间不值钱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