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淼微笑地点头,这位驸马爷不错,对待下人都没有架子。『明日是驸马爷与公主的大喜之日,驸马爷连一日都等不急了吗?』
面对小淼的调笑,朱乐一下便呆了,她以为……大喜?!god!
小淼一挥手,几个下人抬着几口小箱子放在大厅的一角,『这是明日驸马爷要穿的礼服,都在那里了。』
『公主没有说什么吗?』朱乐不可置信地问道。
『公主只吩咐我将这些交于驸马,有什么不对吗?』小淼有些猜不出朱乐在想些什么。
『不,没有。』朱乐皱着眉,难道丁宣妥协了?
『还有,迎亲队伍今夜便在门外守着,后门也加派了人手,请驸马放心,安全是一定没有问题的。』
朱乐木愣地眨着眼睛,前后门都有人守着?
小淼以为朱乐不明白,便又解释道,『明日请驸马务必早起,不要耽误了时晨。哦,对了,我还带来几个公公,待明早为驸马着礼服。』
噗!朱乐差一点一口气被憋晕!让公公为她穿衣服?这是谁想出来的?『这些人都是公主让你带来的吗?』
『外面的人是公主让我带来的,不过,这几位公公是冷大人特意挑选,说是为了伺候驸马爷。』
朱乐不再言语,小淼见事情都已办妥,便先行回去。朱乐将她送到门外,一开门,便看到那大红色着装的喜乐队,还有那手持兵器的侍卫。她狠狠地将门摔上,却见那残破的大门又有些倾斜。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她现在搞不明白丁宣的意图了,同意赐婚,被逼还是无奈?派了人守在正门和后门,明显是怕自己跑了,的确,她有跑的想法,只是还未来得及做,便被堵了回去!还有那些公公,冷寒松是什么意思?公公就不是男人了吗?让公公来为自己穿衣服,他真想的出!!是故意看她笑话,还是故意戏耍她?
朱乐此时觉得压抑到了极点。命运本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的,而人生甚至连选择的机会也没有,她感觉此时的自己仿佛一个被牵了线的木偶,无论她怎样摆动,都无法摆脱那根线。那根操控她人生的线……究竟线的那一头会是谁呢?
命运就像强奸,即然反抗不了,那就学会享受。朱乐躺在床上,望着房梁,她不断地以这种理论来说服自己。那个刚出校门而稚气未脱的朱乐,那个虽然没有伟大包袱却充满幻想的朱乐。夜里,她抱着被子哭了,孤寂而无助的感觉不知不觉地满溢在心理,谁知她是个女人,谁又知她会有此时一面?冷水拍了拍脸颊,她朱乐不会就此倒下,也不会就此罢休。人在脆弱时可以哭,但在哭过后便不可以再度脆弱!这是朱乐的理论,这是朱乐的信仰。
清晨,朱乐被一阵敲门声所惊醒。她应了一声,没有开门,便自行地穿戴。好在到了浊国有些时日,这些繁复的装束虽不甚明白,却也错不到哪去。
跨上马,朱乐笑了,她是马背上长大的孩子,这些都难不倒她,去,迎娶公主!
一路的吹吹打打,大人们的围观,宫女们的驻足。朱乐是被大家所羡慕的,然而她自己却是羡慕大家的。
皇家的婚礼是与众不同,这西院距东院不过几百米,朱乐骑着马愣是被牵着走了大半个皇宫才绕了过去。从清晨天还未全亮直到太阳蹿到头顶上,朱乐感到都快晕了,古时的新郎官的确是不好当的,纯粹是给人欣赏的!
东院的门口聚集了一团团的人,宫女,公公,媒婆,七大公八大姨的,都不知道是谁。她不得不跳下了马,才钻到门口。门被打了开来,小淼一脸喜气地扶着一身火红喜装的丁宣出了门,朱乐一旁看着,虽然盖头遮住了丁宣的脸,但那一身华贵的凤袍却还是将众人的视线集中到她的身上。朱乐苦笑,众人仰慕丁宣,众人嫉妒自己,谁又知丁宣嫁的是女人,而自己只不过是炮灰!!
她叹了口气,无奈地跟着丁宣的身后,刚走两步,脑中突然一闪,风袍?!桃花好好,朱颜巧巧,凤袍霞帔双鸯对袄。冷寒松那诗??是冷寒松早已预料到?还是冷寒松为了使她的预料成真而促成了这桩婚事?她倒吸一口冷气,如果说她是无神论者,那她的穿越和浊国的出现完全颠覆了她以前的想法,至于冷寒松那个预言,究竟是人为的,还是天定的?
第十六节
荒唐啊,荒唐!
上有九五至尊,下有当朝众臣!朱乐与丁宣牵着花球拜天,拜地,拜皇帝!这一系列的流程下来,朱乐是木然的。木已成舟,米已成炊,当一切礼闭,丁宣被送入洞房时,朱乐还是有些呆愣。
面对着众多人的敬酒,朱乐看着那些虚伪做作的面孔,胃里一阵翻滚。她嘴角扯出一丝僵硬的笑容,喝!喝它个天翻地覆,喝它个颠倒众生!
有些微醺的朱乐睁着那朦胧的眼睛看着皇帝老儿的笑容,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欢喜。估计他还在为他给丁宣找了个好驸马而高兴呢!傻不傻啊,亏你还是皇帝,被冷寒松给涮了,还自得其乐!朱乐摇着头。
『好了,驸马不能再喝了,今天是他与公主的大喜日子,你们灌醉了她,岂不是要公主独守空房吗?』冷寒松突然对着众臣说道。
皇帝乐呵呵地点了点头,众臣见皇帝都这样想了,便渐渐地从朱乐身边散开。此时,皇帝突然起了兴致,『虽然驸马是状元,可是国师当年也是状元出身,文采也是有目共睹的,国师何不趁今日大喜的日子,赋词一首呢?』
冷寒松对着朱乐笑了笑,冲皇上作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