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
奉天门前的文武百官们,已经彻底疯了。
不!
是他们觉得刘廌疯了。
明显的。
当刘廌喊出,要求胡惟庸回答那五问的时候,执掌中书的胡惟庸,肩膀明显的晃动了一下。
胡相的心。
乱了。
能将胡惟庸逼迫至此,刘廌可不是大胆能形容的了。
刘廌呢?
他对着胡惟庸喊完话之后,便将目光放在了御史台御史中丞涂节身上。
至于胡惟庸?
他根本就不可能回答自己的问题。
而自己之所以敢在今天这么多官员面前,如此逼问胡惟庸,便是吃准了老朱并不会反感自己以九品官身逼问正一品的中书左丞相。
甚至,刘廌敢笃定,当自己说出天子最大的时候,老朱心里恐怕还高兴来不及。
丁斌见刘廌已经将目光放在了涂节身上,心中愈发不安。
他悄悄的看向涂节,小声道:“中丞?”
涂节双手藏在袖中握紧成拳。
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终于是被刘廌给盯上了。
刘廌也没有让涂节久等。
他甚至是冲着涂节露出一个笑容。
随后便开口说道:“中丞可知,我大明立国之前,陛下喊出的口号是什么?”
涂节一愣,面色狐疑。
面对刘廌的突然这般发问,他哪里反应的过来。
御门前,朱标则是低笑了一声,嘴唇微张,声音极低的说道:“这小子当真是稀奇。”
“哼哼。”
朱元璋面色平常,只是哼哼了两声。
而刘廌已经是脸色郑重,沉声道:“我来告诉中丞,至正二十七年,陛下就在这南京城内,出兵北伐前,颁布檄文《谕中原檄》,檄谕齐鲁河洛燕蓟秦晋之人,便喊出了驱逐胡虏,恢复中华,立纲陈纪,救济斯民的口号!”
终于。
涂节反应了过来。
只是。
一切都已经晚了。
刘廌冷笑一声,目光逼视涂节:“前闻中丞,于空印公文一事,出口便是前朝已有之事,盖之于本朝,便可行之而无过,何其荒谬!”
涂节已经脸色剧变,满脸苍白,身形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