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照你说的去办!”
丁斌满脸的笑容,连连点头:“宪台英明,下官这就去办。”
言毕,他便弓着腰,小心翼翼的退出公廨,顺带将门关上。
到了外面,丁斌这才挺起腰板,目光愠怒的盯着陈宁的公廨。
丁斌压着声音,小声咒骂:“狗一样的东西!你个陈烙铁,早晚被活活烧死!”
说完,他还冲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我呸!”
骂完出了一口气后,丁斌这才挥袍离去。
而在远处角落里,刘璟正抱着几份文书,静静的目视着丁斌从陈宁的公廨外离去。
自从那日在家中,好似是顿悟了一般后。
刘璟就开始做起了过往不曾做的事情。
望着丁斌离去,他向身后招了招手。
一名出身浙东的年轻官员,到了刘璟的身后。
“方才那边动静不小,你挑几个咱们浙东的人,这几日小心跟着。”
那年轻官员点点头,便消失在角落里。
虽然如今御史台是被陈宁掌握。
可自从大明立国,军伍之上都是出身淮右的开国功勋,朝堂之上也多是淮右的人。
但朝中的清流科道言官,却有不少都是浙东一地的人。
虽然这几年浙东的人一直被打压,但从来都不缺人手。
余下几日。
朝中倒是短暂的风平浪静了起来。
刘廌要被太子擢升为詹事府洗马的事情,也已经在官员中传开,只是旨意还不曾下来。
可仅仅如此,也难免是让朝中官员们,在心中多了一份猜想和揣测。
刘廌倒像是无事人一样,按照朱标的意思待在家中,也不去上衙点卯,更不曾去旁的什么地方。
就在这诡异的气氛之中。
在又一场雪后。
一份薄薄的书信,却是自浙江道金华府浦江县,随风飘进南京城。
浦江县。
距青田县。
五百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