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啊!
刘戎差点忍不住爆粗,笑容僵硬在脸上,说出口的话却变成了,“那你现在怎么又敢剃胡子了?你就不怕我在路上把你……嗯?”
刘戎说到此处,故意不说了,笑得挺坏地,朝他动了动眉毛。
史隘乾见状,居然娇羞得像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小脸一红,扭扭捏捏地低喃,“命都快没了,哪还在乎这些……主公要是实在喜欢老朽,临死之前,老朽还是可以……勉为其难牺牲一下,满足你的心愿……不过老朽不想被压,主公你自己掂量……”
刘戎听他吞吞吐吐说完这一番话,仿佛被球形闪电击中了!整个人被雷得外焦里嫩的,险些从马背上翻滚下来。
前面的郭搏雄听闻至此,“呵呵呵……”笑得停不下来。
刘戎脸一黑,以手扶额,耳边传来谢瑜略带笑意地嗓音。
“老史,我帮你……主公,你这个禽兽!有什么你冲我来!”
“哈哈哈哈……”他刚说完,郭搏雄就在前面的马背上,扬声大笑起来。
史隘乾超级感动地望着谢瑜,“你人品也太好了吧!这种事你都抢着上?”
谢瑜面不改色,心不跳,“没关系,在下敢为天下先。”
“圣人啊……”史隘乾仍在感叹,说着,还不忘对谢瑜立起了大拇指。
“……”刘戎听得,差点憋成内伤!
只有苟胜非常耿直地大声道:“也就是咱家主公好说话,才由着你们几个嘴皮子利索的随便欺负!洒家就看不惯你们这些人,成天到晚地挤兑主公!”
说着,他瞪圆鹰眼,朝史隘乾冷哼一声,像是真的生气了。
“主公,只要你吭一声,洒家现在就可以替你收拾这厮!”
史隘乾一瞧苟胜这架势,也有些急了,“哎,你这人咋这么不经逗呢?”临死,还不忘拉个垫背的,“你就知道欺负老朽!刚才谢瑜不也说话了?你咋不说要修理他呢?”
苟胜想都没想,就直接答了,“洒家打不过郭大哥,郭大哥打不过谢瑜,所以洒家肯定打不过他!但是洒家打得过你!”
“哈哈哈……”这下,连刘戎也被苟胜的实诚给逗乐了,“狗剩真是个老实人呐……”
史隘乾听闻这话,明显极不乐意,脸色都变黑了几分,指着苟胜。又想吵架。
刘戎晓得男人都爱面子。当着大家的面,被苟胜这么说,史隘乾估计觉得挺下不来台的,于是赶紧出声,打圆场道:
“好了好了,一人都少说一句,玩笑话而已。不要影响团结。”
与此同时。走在前方的郭搏雄也用马鞭指着城塞的大门道:“我们在此略作休整,补充给养。”
四人皆点头或作答回应,一起策马。跟随先行的郭搏雄,快速通过了熙熙攘攘的城塞大门。
此时正当午,城塞之内,饭菜飘香。
刘戎一下马。就流口水了。
他们这半个月,过得都是风餐露宿的日子。足有十多天没有吃过热菜热饭了。
几个人快速把马拴好之后,喂好草料,便立即寻味而去。
饭堂是露天的,此时正好开饭。
一排排十人围坐的小长桌旁。已经坐满了正在狼吞虎咽的士兵。
食物非常简单。每人一个红薯,一个土豆,和一碗照得见影子的米汤。却还是让好多天不得吃热食的几人很是兴奋。
刘戎他们几个在一张仍有空位的长桌旁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