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江南洲回到城区,已是下午。
李溪安请张黑仔吃饭,张黑仔选了一家竹升面的面馆。
“他家的云吞一流,而且实惠。”
张黑仔憨厚回答,点了两大碗云吞面,还要了两个卤猪手。
云吞面,的确实惠。
云吞个大,面也量足。
李溪安的饭量不算小,一碗云吞面下去,也觉得有六七分饱了。
而张黑仔的吃相就文雅许多,他先倒了一汤匙的红醋,然后夹一筷子面,蘸着红醋一口下去,然后慢慢品味。
“好吃吗?”
张黑仔笑道:“因人而异,我呀妈就喜欢这样吃,我也就跟着学会了。李生,你可以试试。”
“算了,下回吧。”
李溪安夹了个猪手,啃了起来。
“待会儿把大瓮放在后墙外面,不用放在院里。”
“为什么?”
“别问那么多,我自有用处。等回头还要请你帮忙,到时候我再通知你。”
“都行啊,看李生你方便。”
张黑仔没有在追问,而是继续品尝云吞面。
当晚,张黑仔找人把大瓮送到了李溪安的家中。
十五口大瓮,用了五辆大车,十几个人才算是把大瓮放好。
李彦站在大瓮前,有点迷糊。
这大瓮一个就有一二百斤,差不多到他脖子的高度。
“阿安,你弄这么大的瓮干什么?”
张黑仔这时候已经带人走了。
临走之前,李溪安还把他拉到旁边,叮嘱了一番。
他要张黑仔找人在庭院后面的江滩的斜坡上,挖十五个深两米,可以容纳一口大瓮的深坑。
至于做什么用,李溪安没有说明,张黑仔也没有询问。
这处江滩很冷清,平时也没什么人过来,距离庭院大约二百米左右的距离,是一个非常冷清的地段。
在江滩与庭院之间,还有一片小树林。
张黑仔心里面是有些疑问的,但他很聪明的没有问出来。
在他心里,李溪安无疑是有本事的人。能够在短短一两个月的时间里置办了家业,在粤州站稳脚,还能在衙门里谋到差事。有钱,又有官身护体。而大李生也声名鹊起,隐隐有名士之风。这样的家庭,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是他一个平头百姓能够去揣测的。交好李溪安,未来如果能在衙门里谋个帮身白役,对张黑仔而言,已经是光宗耀祖的事情了。
所以,他才不会过问李溪安的事。
听到李彦询问,李溪安低声道:“炼蛊!”
李彦沉默了一阵子,然后用手拍打了两下大瓮的瓮身。
那冰凉的手感,让李彦心里有些发寒。
“阿安,不会有事吧。”
“放心吧老豆,我做事,你放心。”
风险肯定会有那么一点风险,但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怎么都不能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