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魏总离去,我问道:“这人是管家?”
任建再白我一眼,说道:“总经理!魏方圆。”
我侧耳听了下,发现花园里并没有房间里那么多呼吸之声,断定不会有人听到我们的谈话,便戏谑道:“一个对你如此客气的总经理?别抬举自己。”
任建气极而笑,说道:“你整个就是一土鱼!”说罢便走进花园,在一小格间的椅子上坐下,然后将腿翘在桌上闭眼睡觉,一副给我脸色看的样子。
我上前踹了这贱人一脚,说道:“注意形象啊,这里指定有摄像头。你不要脸就算了,我可丢不起这人。”
任建睁开眼,嘀咕道:“土鱼!除了围墙以外,整个纳尼亚都没有一个摄像头。”
我奇道:“这可是明显的安全隐患啊。”
任建坐起来,说道:“你以为这是你去过的KTV啊?这是私人会所,全益州最高档的私人会所!这里不对外人开放!所有到这里来的人都是熟人或者经熟人介绍的,并且必须是政商界的风云人物。说白了这也就是一个平台,供那些显耀的政客商人们交流的私密空间。私密,懂吗?”
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说道:“看这排场,投资应该不小吧?既然是熟人,那宋义怎么赚钱?”
任建立刻瑟起来,掏出一张卡片在我眼花晃了晃,说道:“私人会所,必须交会费,一百万起步。”
我瞪大了眼睛,说道:“一百万?泰铢?”
任建气急败坏,怒道:“你才是猪!当然是人民币。”
我觉得更加不可思议,甚至没心思没理会任建的粗口,问道:“就这样坐坐就收钱?”
任建努努嘴,说道:“你看那么多楼房,里面吃喝玩乐什么都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这里办不到的。上次宋义请我吃饭,据说那桌饭就六万多,而我们总共才五个人啊。”
我咋舌道:“你们吃的是金条?不会是相约吞金自杀吧?”
任建笑笑,摇头道:“唉,有钱人的世界真不是我们能够想像的。”
我长长叹口气,陪着若有所思的任建一起沉默。
突然,我回味过来一件事,不禁颇为激动,急道:“贱人,你说这里是一百万起步,然后宋义又送了你一张卡?那不是说……。”
任建没料到我突然说话,竟被吓了一跳,恼怒道:“你一惊一乍地干什么?没错,我卡里是有一百万,可又不能套现,只能在这里消费。不然还用你说?我早换成现金了。”
我呆了片刻便再度长叹,失落、失望、沮丧等情绪散落一地,说道:“没劲。回吧,待在这干嘛。”
任建起身,且行且望,说道:“急什么,来都来了,就四下转一转,也让你开开眼界。”
刚走出小格间,我忽然听得右侧传来一女性的声音,竟如带着魔力一般让我和任建同时停下了脚步。
我和任建交换了眼色,然后顺着声音悄然踱去,在蔷薇枝蔓间选了个里面不容易看到外面的角度,定睛一瞧。
这一瞧,竟如静夜逢惊雷,直接将我震得脑子一懵。
我张大嘴慢慢看向任建,见他张大嘴一动不动,满脸是震憾和激动。而就在这一刻,我曾经拥有而早被掩没或丢失的理想、抱负、憧憬等竟一古脑全部涌上心头。
小格间内坐有一男一女两人。
男子背对着我,虽然看不到他长相是否标准,但他一头黄发和冒出的英语却表明应该是一个外国人;面对我那位女子一袭微卷的披肩长发,巧眉妙目,看着似乎三十多岁,却又像只有二十多岁;红唇微启,语速缓慢,透散着摄人心魄的慵懒气息而同时又带着无法抵抗的穿透力。
女神谷之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