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是没办法也好,是利益熏心也罢。中军里的事,眼下和我无关,该你们拿的银子,不会少了你们的,不该伸手的地方,可千万别伸手。
李禾,军中过冬物资可曾齐备?”
李禾躬身上前一步,左掖军中已经渐渐稳定下来,眼见林思衡并没有要动他的意思,面上渐渐也没有了惶恐不安之色,经历这等事,面上倒渐渐显出些坚毅来:
“伯爷放心,早几日就备齐了,这几天就发下去。”
“嗯,兵部若有敢偷奸耍滑的,不必与他们起冲突,只管报我就是。”
一行人边走边说,又往步军大阵那边看了一阵,比起骑兵来,就显得混乱了些,叫潘功的面子上不太好看,林思衡反倒并不以为意:
“行了,步军本就人数众多,况且一大半都是新兵,慢慢来吧,不必着急,行军扎营,是步兵操演重中之重,尤重纪律,务必重视。。。。。。”
发表完长篇大论,尽到了领导的职责,正要离了军营回城,便有一则消息传来:
“伯爷,今早发现秦家挂了白,已打听明白,秦业秦老大人昨儿夜里离世了。”
自秦可卿“死于天香楼”,贾珍又遭了毒手,秦家与宁国府便几乎没了往来,何况如今连宁国府也没了,因而秦业身死,也并没有往荣宁街报丧。
若非林思衡看在可卿的面子上,叫人隔三差五的瞧一眼,倒还真就不知此事。
林思衡皱皱眉头,往桃花院方向瞧了一眼,拨转马头,向秦家方向去,略走了半个时辰,便见有一座半旧大宅,中间两扇黑漆大门,上头正挂着白幡。
正有一老仆在门前迎客,眼见有一群人骑马而来,不敢怠慢,忙走下台阶来迎,瞧了林思衡一眼,吃了一惊,忙拜倒在地:
“老奴拜见伯爷。”
林思衡下得马来,瞧了那老仆一眼,倒想起曾在可卿丧礼上见过,因而也并不意外他能认得自己,只应了一声,两眼一扫,除了自己这队人,门口竟孤零零只有一匹马,更没什么轿子。
抬脚迈进正门,一眼就看见宝玉已经在这里,除此之外,竟已无别的宾客。
秦钟正跪在灵堂中央烧着火盆,宝玉也随他跪着,低声与秦钟说话,时不时抬手抹一下眼泪。
宝玉看见他来,也吃了一惊,毕竟王夫人已经严令不许他再与秦钟来往,如今被人抓了现行,岂不心虚?
连忙站起身来,上前迎了两步,微微躬身,行了问候,秦钟听见宝玉说话,才发现有人过来,也不起身,直接用膝盖转了半圈,眼中含泪,跪拜行礼。
林思衡看他一眼,径自取了三炷香,略拜了拜,秦钟又回一礼。
宝玉自他来了,便觉得不自在,不敢再留在秦家,连忙告辞回去。
秦钟送到门口,再返回时,见林思衡仍立在灵前,脚下一滞,他自水月庵挨了好一顿教训,怕林思衡怕的厉害,不敢耽搁,正要招呼仆人来倒茶,林思衡随手拦了,只问道:
“可曾往各家亲友报丧?怎这般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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