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原来曼侬是个爱哭娃娃呀!”他看着她水汽氤氲的双眼,戏谑地打趣了她一句。hongteowd
她脸上微微一红,赶紧垂下了眼睛。
“好了,乖乖地不要胡思乱想了。”他直起身来,伸手轻抚了抚她一头水光柔滑的秀发。倒是难为她生得这么一头长发。“时间不早了,快点睡觉吧!”
“嗯,我知道了。”她缓缓抬起起来,哽咽着应了一声。“你也快去睡吧!”
他点点头,转身往门外走去。
“乔大哥,请等一下!”
乔墨轩刚刚扭动门把手,身后却传来徐曼侬的挽留声。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疑惑地看了过去。
徐曼侬从书桌上抱过那盆白掌,小跑步至他面前,递给他。
“乔大哥,这个放在你床边吧。”她局促地说:“希望它能帮助你睡个好觉。”
“谢谢你!”他还记得她说过的,经她手的花能让人安眠。他伸手接过,低头看向那盆白掌时,眼光无意间扫过了她尚未收未去的手,不由吃惊起来:“曼侬,你的手怎么了?”
徐曼侬一惊,只见他正直勾勾地看着她的左手手腕。那里,是白天她用别针划过后,留下的一道深红色的血痕。她刚才匆匆忙忙跑出去,忘了找东西遮盖起来,没想到竟会被他无意中看到。
“哦,那个啊,没什么的。”她支吾着,赶紧将手躲到身后去。“只是不小心挂到了而已。”
“在哪里挂到的,我看看!”他不由分说,使劲地想要夺过她的手。
“没什么大不了的,乔大哥你快回去吧!”徐曼侬着急起来,一边躲闪着一边催促他赶紧离开。
“曼侬,你再不让我看看,我可要生气了啊!”乔墨轩沉下脸来说道。
徐曼侬果然被震慑住了。她不敢再拒绝逃避,乖乖地伸出了左手。
他轻轻托住她的手腕,苍白的皮肤上暗红色的划痕触目惊心。他今天抱着她的时候,就觉得她身轻如燕。这时托着她的手腕,更觉得轻若无物,他心中怜惜之情更甚。
不过,到底是被什么东西给挂住的?这房间里又没有什么特别尖利的东西。他下意识地四下环顾了一番。
“到底是在哪里挂到的?疼不疼?”他轻轻推着她坐回床沿,放下手中的花盆,打开抽屉,从里面翻找出一盒创可贴。然后,撕开不干胶纸,轻轻贴在了她的伤痕之处。不过,伤痕过长,创可贴的药物覆盖处显然不够,但眼下也只有先将就一下了。
“小心不要沾到水。明天带你去医院的时候,顺便再让护士给你包扎一下。”他一边伸手将创可贴按压伏贴,一边嘱咐说道。
她看着他半蹲着身子,小心翼翼地将创可贴贴在她的手腕伤处,即使他一直在对她施予帮助与关怀,此时也仍是止不住地受宠若惊起来。惊喜、温暖、甜蜜……这世上所有被赋予美好赞扬的字眼此时通通云集过来,层层将她包裹。过去所受的种种委屈不平,一下子全被她所接受。这一刻,她是如此庆幸她仍然活着,她多么感谢上天让她没有放弃自己。
不是上帝独独遗漏了她,只是时间没到而已。
乔墨轩替她贴好创可贴后,感觉到她没有反应。他抬起头来,见她正痴痴傻傻地看着她的手。这孩子,太容易感怀了。
“好了,我走了,你睡吧。”他直起身来,径直抱了花盆,对她温声说。
“嗯。”意识到自己走神了,她赶紧拉回心猿意马的思绪,凝视着他的双眼温情脉脉。“乔大哥,晚安!”
“晚安!”他微笑以对,然后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大厅里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袁畅正在点检损坏的物品。乔墨轩让其他人先回去休息了,反正今天只有这一拨客人。
“袁畅,今天我走以后,徐曼侬是不是离开过我的房间?”乔墨轩到底还是觉得有点蹊跷,于是向袁畅打听。
“好像是出来了一下。怎么了?”
“出来干什么了你知道吗?”
“听说是落了什么东西要找。”袁畅突然紧张起来,他并没特别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现在乔墨轩特意来找他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算了,我调监控录像来看。”乔墨轩料必从袁畅这里打听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干脆摇手说道。
当初为安全起见,大厅里安装了好几处摄像头,这下子正好被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