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暇时间,沈耀往沈爸的厂里跑的次数也多起来,说笑之后有几次欲言又止。她知道沈爸是为她好,也知道傅少铮不做出改变是不可能让沈爸回心转意,她虽不是明说,也直接暗示了好几回,要是傅少铮还不懂,只能说明他们之间缘分太浅。
有些痛是迟早要经历的,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就是沈爸要她知道的道理。所以她和傅少铮之间的一切,就当做是情人间的嬉笑怒骂,该分手时也要干脆。
昨天晚上,傅少铮带着管家紧急出差,别墅里就剩下她和要养伤的佘漫漫大眼瞪小眼。眼不见为净,她干脆到沈爸这边住几天,顺便重温一下身为小市民时候的温馨。
事情都是赶巧凑到一堆的,今天早上,她将欧子期送上了飞机。
“沈耀,任何时间你想我了或是有什么想跟我倾诉,第一时间联系我。”看着银白色的飞机越飞越高,穿过云层,她脑海里回响的都是欧子期这句话。
她笑着应好,却也明白自己不会那么没有分寸的再去打扰他,那种权力只专属于他的女朋友,而不是她。同时她也明白,她放弃了一个真正对她好的人,一个永远不会让她感觉到相处很累的人。
手搭在栏杆上,她忽然有些明白沈爸真正的用意了。
云层之上,欧子期看向窗外,他还是放任自己任性了一回。拒绝了父母相送,他专程等着沈耀,以为能成为救她脱离苦海的人,然而当他看到她的时候,他忽然明白她淡淡的情绪中透露的意思:就算以后会哭瞎了眼,她也甘愿受罪。
真是长大了啊!
这是每个人都必经的阶段,他干涉不了,也插不进手。
他缓缓闭上眼,将脑海里那个留着不羁短发,老成感叹的姑娘擦掉。沈耀,江湖再见。
沈耀发呆了没多久,就被葛冰一个电话火急火燎的叫去了。
不大的酒吧里,葛冰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口里不停的咒骂一个勾引周格的
妖艳。说着说着,她又摇头,“呸,什么妖艳,直接就是。”
沈耀还没见过她那么失态的样子,就是跟前男友分手那晚,她还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出去跟同学嗨了一晚,当然第二天起来,眼睛红红的。她们是一类人,所以很难感受到彼此的心态,沈耀也没拆穿,但此后的日子葛冰真的好了。她现在如此愤恨跟周格走得近的女人,也是真心爱了。
“好了,别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沈耀按住她拿酒瓶的手,劝道:“你要骂我陪你骂,但酒别喝了。”
“你说周格是不是眼瞎?放着我一个青春靓丽的美女不要,却偏偏跟一个不男不女的打的火热。”葛冰抽回手,一拍桌子,气愤道:“她的胸比你的还平。”
沈耀:“……”胸小就胸小,别人归别人,干嘛捎带上她?她听着也有点不舒服哎。不过跟喝醉酒的人还是大度一点,别计较那么多。
她不说话,葛冰一个人去越说越来劲了。
“身材跟干瘪四季豆似的,穿的不伦不类,还一头狗毛似的短发,就是人妖都比她还有女人味,你说这人进女厕所怎么没被人打出来呢?”
不知道,但她从葛冰的话里推断出自己进女厕所没被认为是流氓,是多亏了她还有一头长发,庆幸的小眼神。不对,她的关注点怎么也跟着歪了?
“说不定他们之间没什么呢!说不定他们是亲戚,表兄妹。”她道。她知道这句话并没什么用,葛冰既然如此抱怨,周格一定和那女子走得很近,举止很暧昧。虽说爱情没有性别年龄之分……周格也是有品味的人,但品味也有差别之分。唔,这句话还是不要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