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庭离开洛城那天,沈曦月还是来见了他。
她满眼哀戚,拦下脚步不停走向登机口的他,裴砚庭愣了一瞬,四处张望了一下,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见了两名强装若无其事的警察。
随后回头,声音平静无波,“有事?”
“我们一定要走到这样的地步吗?”沈曦月声音沙哑,眼眶通红,看见他眼中的不解后忽然自嘲一笑。
原来不过是她的自作多情。
她在旁观席上看见裴砚庭,便下意识以为是他想要惩罚自己,才借了裴时隋的手状告自己,让她也尝尝牢狱之灾的味道。
原来他说的没错,她就是那样自以为是,自我感动。
裴砚庭没看懂她的内心的想法,又或者只是单纯的懒得再看,语气间开始有了不耐,“如果没事的话,我要去登机了。”
又等了片刻,见她还是没有反应,他毫不犹豫越过她直接离开,
擦肩而过时,手腕忽然被人握住。
他低头,顺着那只手看见了沈曦月的脸,眉头轻蹙,显示出了他的不耐。
她喉间干涩,握着他的手腕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砚庭,我们曾在烟花下许愿,说要一生一世共白头,你还记得吗?”
“如果我们之间没有裴时隋,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
裴砚庭摇头,凝眸看她,“沈曦月,所有的誓言和承诺,都只在相爱时才会作数。而我们,从未相爱过。
若是没有裴时隋,我们之间甚至都不会有开始。”
这便是我们之间唯一的结局。
他一根一根掰开他握住自己手腕的手指,随后抽出自己的手腕,再没有回头。
只留下沈曦月愣在原地。
良久,她惨然一笑。
是啊,他们之间的开始便目的不纯,倘若没有那目的,他们之间甚至不会有开始。
原来他们的结局,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个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