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池眼皮微抬,“上次你跟我打赌输了,你都没有兑现赌约,现在还好意思再跟我说这话?”
段云舟面色不自然,“那时天气炎热,我是中暑了,只是个意外。”
他说的也是实话,当时确实是因天热加急火攻心。
醒来后已经被人抬着了,索性就只能装到底了。
“没事,现在磕了也算,否则我是不会跟你打赌的。”
宋池看向藏在段云舟身后的李成,“还有你,当初你不是叫嚣的很大声吗?”
李成面色涨的通红,支支吾吾不敢说话,恨不得人都藏起来。
他是真的心虚,当时故意装晕。
段云舟干咳了一声,“你不会是不敢了吧?”
“我不会跟无耻的人打赌。”
宋池看也不看他对着身边人道:“我们走。”
一个小小的段云舟他已经不放在眼里。
现在想来打赌信誉最好的人还是韩元正,上次去樊楼听凝玉说,韩元正被押解回京路途中意图逃走,跳车而亡。
马车行驶速度不快,就算跳车也不会要命,很明显这其中有猫腻。
韩元正作为知情人根本不能进京,他的结局早已注定。
“你给我站住,你敢不敢再跟我打赌,若你能成为案首,我便给你磕十个头,若我成为案首,我便给你磕十个头!”
段云舟大喊出声。
他要一雪前耻。
可宋池根本就没理会他,径直到贡院门前排队。
“该死的!”
被当众无视,让段云舟恼羞成怒,却又没有任何办法。
我会成为乡试案首,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才是真正的江州第一学子!
段云舟能做清亭客社首,能被宋世文赏识,凭借的可不是关系,而是才学。
为显文党,每任社首皆为乡试案首,这是惯例。
自身有才学,又有主考官照顾,自然能成为案首。
正因如此,段云舟才有信心。
首辅大人把沈大人派来不就是为了让我成为案首么?
段云舟心想着,便把胸膛挺起,大声道:“走,我们进贡院,等乡试结束,看他宋池还怎么张狂。”
众考生依序进入考场,流程跟院试相当,只不过更严格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