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说道:“姚雪,这是一种幸福。”
“是啊,我知道,但有时候就是嫌她太烦了。”姚雪低头嘬了一小口酒,并没意识到林晓语气的少许变化。
林晓摇了摇头,想到人总是往往是不珍惜现有。
和姚雪分手后,林晓回到宿舍,他想到自己和姚雪关系的定位,他知道,这个丫头自己仍保持若有若无的情意,这从姚妈妈对他的反应就看出来了,姚妈妈一定是觉察出一些危险的信号,而自己呢?显然是没有入姚妈妈的法眼的,他清楚地知道,如果哪一个人要做姚家女婿的话,那肯定是要过姚妈妈这一关的,而且这一关非常凶险。
长久以来,混迹于商场上的林晓坚持情与欲的分开,谈生意,请客吃饭,末了都免不了出入一些桑拿,按摩场所,那些女子在他身下只是帮助他去去肉体的欲火。他很庆幸,能遇到苏晴姐,他们是因一场采访而结识的,那时的苏晴是深圳商报房地产版的主编,二人接触之下,发现许多观点惊人的相似,于是他们就搭伙一起干了起来。在没有爱情之前,一份纯真的男女之间的友情让他感到欣慰,啊,人与人相识真是一种缘分。
已经过太多的林晓认为爱情对自己来说已是遥不可及的事了,他心目中的韩冰太过完美,给他留的青春的印记太过深刻,他很难摆脱韩冰对他的影响,或者根本上他不愿去摆脱,他爱她,是的,一辈子那样去爱一个人是不可能了。
姚雪是非常优秀非常可爱的女孩,林晓一点都不动心那是说假话,但他知道自己只是在恰当的时候出现在这个少女视野内,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吸引了她的注意,同时,林晓清醒地意识到像姚雪这样的女孩对爱情是怀着怎样的一份憧憬,她今后的爱情应该是完美幸福的,也应该是完美幸福,而这些,林晓给不了,也给不起,他现在的心是残缺的,所以他只有躲着。
林晓的心躲着,但目光没有躲着,与姚雪相对的目光依然是清澈的,他要表现的既让对方明白,又要不着痕迹。
姚雪是多么聪明多么敏感的女孩啊,更何况是在自己的爱情面前,每一个女孩都会把全身的“雷达”侦察系统开到最大,去探测对方的一举一动。正是知道林晓的态度,姚雪才克制了自己,她知道林晓过去的爱恋,深深为之感动,她觉得那样的爱情简直可用荡气回肠形容,她很羡慕他,他的幸福,他爱的感觉,甚至爱的痛苦。姚雪这样小年纪的女孩就已经从各种途径了解到:爱,本身就是痛苦与幸福并存的一件事。
姚雪通过林晓的故事知道美好的爱情并不只存在于小说情节里,于是,她一边在为林晓感到惋惜,一边开始自己对爱情新的憧憬。她告诉自己,要放下这个大男生,他绝对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物,陷进去,可能得到的只有痛苦,按照她们这个年纪的话来说,是玩不转,搞不定的。
在一切还没有充分准备的前提下,姚雪并不打算一下子全身心投入进去,她要小心翼翼,可是,爱情的怎样到来,什么时候到来,是人能够人为控制的吗?即使在这个爱情可以等同与许多名词的年代,也是不行的,至少在到来的那一刹那是不能控制的。
姚雪越是有意识不去想林晓,就越是想,而这压抑的一切在林晓用手抚摩她的伤脚的时,少女的心里,无异于刮起了十二级台风。
妈妈的敏感更从外部反证了自己的感受,妈妈走后,姚雪就找了一个蹩脚的理由,主动约林晓出来。唉,这个男人对自己还是那么无动于衷,姚雪暗暗气恼。她不知道怎么去说,少女的羞涩让她不敢越雷池一步,而这些压抑最终使得不得不找一些事来排遣心绪,于是她开始每天记日记,每一篇日记都写满了林晓的名字。
林晓依然坚持每夜临睡前看韩冰从前写给他的信,面对爱情的时候,每个人都变成傻子,他看的信基本都是十年前同一天韩冰写的,他坚持这样的仪式,仿佛不这样心灵就不能与之接近。
毕竟,他们相隔时间太长了,他有时候会实在忍不住想她,想她过得怎么样呢?他经常做与韩冰重逢的梦,梦中韩冰旁边总是站着一个面貌模糊的男人。他害怕,害怕极了,生活如此残酷,韩冰不知道会成什么样?
林晓有许久没想韩冰了,确切的说自己给韩冰去最后一封信的两年后就开始不想他,与其说不想,实际上是没时间想,他就像一个战士,随时要保持的只能是激昂的状态。他决定来这学校的时候,觉得自己已经心硬如铁了,但是一旦真的走进校园,尘封的感情还是喷出,这让他在进校开初几乎受不了,若不是马上找到在工地的重体力活,他开初的日子也许就像林黛玉一样度过。
爱情啊,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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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我为大学疯狂第二十六章农村包围城市
段天记着刘长江校长的邀请,星期三下午正好没课,于是他按着刘校长所说寻着了那所打工子弟学校。
学校离楚天大学并不远,地段算是在城市的中心区。
段天下了公交车,在摩天大楼之间穿行,几个转之后,发现眼前像是换了一座城市:一片破旧而老式的建筑,大概是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吧。
段天走进小巷子,一股刺激的异味扑鼻而来。段天虽然有些心理准备,但还是略感吃惊:在城市的中心,居然有这么一片区域?
难道中国城市的现代化建设也和欧美国家一样,贫民区往往在中心,有钱的人往往在郊区拥有豪宅,享受着相对新鲜的空气吗?段天对这种似乎是人类前进所必然带来的问题嗤之以鼻,但他却也想不到什么更好办法。
传统文化的缺失,现代建筑越来越呈现所谓的时代气息,却不经意间使得中国的城市一个个雷同。
段天摇头笑了,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愤青。其实,楚天市还算不错的了,楚天书院的存在不就依然证明着这座城市过去文化的繁荣吗?他想到现代的知识分子与古代相比,不应只是清谈了,而更应该奋力有所为,出世为国为民。
段天一路打听着,小心避开路旁玩耍追赶的小孩,东拐西拐终于来到一个大铁门门口,放眼看去,里面有一幢三层楼的砖房,砖房前是一片空地,正有许多学生在简易的操场上玩耍。
段天记起刘校长说过现在租的地方原来是一家塑料厂的厂房和仓库,后来由于塑料厂有污染被迁走了,就留下这一片空厂房和仓库,刘校长托关系找的,没费什么钱就租下来。
看样子,段天来的时候正值上课时分,一个老师傅从铁门口的一小屋走出来,走到一好象是弹壳做的钟前敲打起来。
“嗡、嗡、”的声音一响,在空地上玩耍的小孩们立时都冲进教室了。
段天走了进去,老师傅敲完钟,转身过来,看段天模样,戴副眼镜,于是很客气地问道:“你找哪个?”
段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