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白骨,善儿,哪里有永恒的道?人都是会变的。”虞夫人放下茶杯,用手覆上了虞知善的手。
“那,那这世上,就没有,没有那样的男人了么?”虞知善一阵毛骨悚然,又
一阵恶心。
“有,可惜我嫁给你父亲的时候,考虑的不是这个了。”虞夫人微微一笑,依稀是当年风华正茂时的天香国色。
“我知道。”虞知善小声说。
她当然知道,没有贤妃就没有现在的母亲,现在没有虞家,林家也不会好过。
“你想嫁给滔天的权势,就必须要付出些什么,你想嫁给普通男子恩爱一生,注定又会失去些什么,天地尚有残缺,何况人生?”
……
回倚红小筑的路上,虞知善背后的冷汗还在不住地流淌。
是了,是这样的,母亲说的没有错……可她,可她还想着要嫁一心人,共度百年,可她的家世却不允许,是不是她只能嫁进皇宫,嫁给某一个皇子,成为皇权争夺的一块筹码?
她不敢想下去了。
“咱们都出府好几次了,怎么没有你说的那位卖画先生呢?”五月问四月。
“我哪里知道?可明明都有的呀,你看姑娘不是天天都抱着那个瀑布在照着画呢?”四月噘着嘴,也觉得见不到宁徽是个遗憾。
虞知善自小就不缺钱,遇到喜欢的东西一掷千金也要买回来放在自己身边,也不喜欢自己的东西太掉价,她认定了值多少钱,就非要付给那人多少钱不可,但是买到手的东西,从来不见虞知善随手抛弃的,就见宁徽这幅画,也在她书房中出现许多次,拿来临摹和学习技法,她似乎总也看不够。
“呀,姑娘回来了。”四月迎上去。
“姑娘,我出去寻了好几次,都找不到那位卖画的公子了,他是不是骗……”
虞知善摆摆手打断了四月的话:“就为了骗那点金子?”
四月和五月面面相觑,那也叫那点金子?庄户人家一年都不一定能收入那么多。
虞知善倒也不是觑着那宁徽实在好看而买的画——宁徽真的是个不世出的画画高手,但太多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他脸上了。
倒是虞知善少看了他两眼,而且深谙虞夫人的“红颜枯骨”之道,对男人的情感,实在没有太大信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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