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自信于自己的实力,又心胸狭隘,不允许别人比自己强。
像寇勇这种人,虽然说是墙头草,是三姓家奴,谁强就舔谁,毫无节操可言。
但在江湖上,大多数人只有像他这样才能混得好。
君不见张唯死了,林文书废了,只有他寇勇活得美滋滋的。
“只可惜……”
陈鱼雁从桌上拿起一支刚买的玉笛,走出房门。
“他们两个都得死!”
……
林府,书房。
“老爷,下人来报,上白街的商铺全被寇勇的人给占了。”
林府的管家佝偻着腰,敲了敲书房的门,小声的说道。
过了半晌,门幽幽的被推开。
头发花白的林文书拄着拐杖,心头火起,怒容满面。
“他寇勇什么意思?昨天我不是才把上恒街让给他,结果还没到一天就不满足了?”
“这头喂不饱的白眼狼!”
林文书咬牙切齿道,拄着拐杖的手掌使劲到发白。
此时的他就像一头暴怒的年迈雄狮,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领地被鬣狗侵占,却无能为力,甚至还要担心鬣狗会不会盯上自己。
管家低着头,不敢发声。
林文书又在原地不断咒骂寇勇,言语之恶毒,神情之狰狞,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
足足过了半刻种,林文书感觉出了些气了,才消停下来。
可咒骂的声音一消失,他便顿时感觉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事到如今,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倏然间,一阵清脆的笛音扬起,从府外传来,音韵悠游柔转,悦耳动听,宛若朱雀般轻鸣。
但是如此动听的笛声被送进林文书的耳中,却让他心中更加的烦闷、苦楚。
“老爷,以寇勇这个人的性子,人心不足蛇吞象,他这种人是永远不可能满足的,明明一开始说好了只要走六成的地盘,结果到后面隔三岔五的就跑来打秋风。”
“上个月甚至把清河码头的控制权都给抢走了!这个月又拿走了两条街的归属。”
“现在甚至连通知都不通知您一声,直接动手抢了。”
“再这么下去,只会是自取其祸,根本看不到出头的那一天啊。”
“到最后,恐怕是连您的生死安危,都得掌控在他寇勇的手上啊!”
管家苦口婆心的说道,句句珠玑,扎进林文书的心里。
尤其是最后一句,林文书不敢想象以后自己连活着都要低声下气讨好寇勇是个什么样的场面。
“可……又能怎么办呢?”
林文书长叹一声,浑身充满了日薄西山的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