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要到禁足之后了。”
“无妨,不急。”
裴成钧心中琢磨着,只要有这恩情在,到手的鸭子,飞不了。
不过就是一个月的时间,文远侯向来难以笼络,也不会生什么变故。
“只是,柔儿被禁足,后日回门怕是去不成了,娘亲定要担心。”
“还有那嫁妆,如今尚未换回!”
虞知柔想起要紧的事,可自己现下什么也做不成,不由得焦急慌张了起来。
“柔儿莫怕,今日孤已派人去北辰王府,将那些嫁妆都落了锁,后日我替柔儿去拜访尚书大人,定不会叫嫁妆旁落虞殊兰手中。”
钥匙在他手里,任虞殊兰怎么狡猾,只要他不交出钥匙,这一百零八抬的嫁妆,虞殊兰便是一个子儿都别想拿到!
翌日,虞殊兰向婆母请安后,被婆母留下用了午膳。
李宴昔说,待到仲夏宴时,要带着她一同出席。
好叫京中夫人、小姐,都知晓她有一个如此聪慧识大体的儿媳。
留了她量体裁衣,因而,待她回到葳蕤院后,已是申时。
“王妃,方才靖安侯府的小哥儿来,说温县主送给您两张请柬,您可与友人同去赴约。”
虞殊兰眸中闪过欣喜,看来靖安侯接受了她的示好。
随即放下手中侍弄的香料,接过凝霜手中之物,上面赫然写着“耘树山庄,下月十六,流觞诗会”。
“流觞诗会”不同于寻常诗会,乃是裴寂叔父淮南王之子康王殿下所办,在京中颇有盛名。
三月一次,向来只有王公贵族、世家门阀中才情出众的儿女,才能得到这一方请柬。
尚在闺中时,虞知柔就多次派人疏通关系,想要参加这诗会,可她才情平平,饶是尚书嫡女,也不在名列之上。
而这“耘树山庄”,是处私产,传闻是与康王交好的一位权贵的,连她也不知道这背后之人是谁。
温侯夫人是书香世家教养出来的女子,温县主被誉为京中第一才女,从未缺席诗会,自然有能得到多张请柬的实力。
虞殊兰打量着手中两张请柬,妙微姐姐不擅舞文弄墨,这样的场合,姐姐去了怕是不自在。
正思索着另一张请柬要给予何人,忽然,一个女子张扬明媚的倩影浮现在她脑海中。
有了!
这可真是打瞌睡了有人递枕头。
昨日经历永寿宫一事,她明白,若能在后宫有所布局,事情会容易许多。
有了那层干系在,这女子定能叫她抛砖引玉。
“凝霜,本妃今日颇有胃口,叫小厨房做上一道酒酿清蒸鸭掌,再煨上薏米燕窝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