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大舅满脸死灰,嘴唇发紫,我赶紧伸手摸了一下。
“还有呼吸!大舅……大舅只是晕厥啦!”
随后吴静涵也跳到岸上,俩人一边一个把大舅扶起来。
“大舅!大舅!你能听到我声音?”
我喊了几声,大舅却没有说话。
“先扶上船吧!”吴静涵轻声说。
吴静涵本科时选修过户外紧急医疗课,他脱下自己外套,圈起来,垫到大舅的头下面,又探手摸了摸他的呼吸。
“大舅呼吸有些弱,可能受过重伤,咱们得赶紧送去医院!”
我点了点头,就想划着船,想返回去。
奇怪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任凭我怎么使劲划船,船就像被定住了一样,纹丝不动,我下意识地朝着水里望去,这次水里并没有长头发女人。
什么情况?
“先别白费力气——事情不对劲啊!”吴静涵脸色顿变,“咦?大舅的左手攥得这么紧!”
顺着她手指望去,我看到大舅的左手攥成拳头,吴静涵想给他掰开,试了几下,没能掰开。
我蹲下身子,拿起他的手,用了很大力气才掰开。
戒指?
掰开大舅左手手指的一刹那,我看到一枚黑色的戒指,戒指上赫然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奇怪动物,竟然是穷奇。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它还在。
大舅手心里的戒指,竟然和小娲给我的戒指一模一样。
天呐!
记得厚眼镜老头说过,这叫“佘之戒”,东夷族兵败后,蚩尤被砍成四份,分别藏在东西南北四个遥远的隐蔽地方。
蚩尤的佩剑被重新冶炼,参上其它物质,铸造了十二枚具有神秘力量戒指,也就是被后来的考古家称呼的佘之戒。
我拿起这位佘之戒,犹豫了一下,放进了口袋里。
大舅人都高度昏迷,依然死死握住,可见在他心目中,佘之戒十分重要。
“怎么办?”吴静涵着急地问我。
“不能掉头,咱就往前走!”我指了指前面。
“往前?你不说越往前越危险嘛!”
我冷哼一声:“事已至此,也管不了那么多,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那行,我先检查一下大舅有没有外伤,恰好我包里有消毒水。”说着吴静涵轻轻掀起大舅的上衣,还没等我看去,只听吴静涵“哇呀”一声尖叫,整个人仰面向后摔去。
幸亏我反应快,一把拉住了她的腰。
“你这是怎么啦?”
“蜈蚣……大舅的肚子上好多蜈蚣啊!”
“蜈蚣?”我……你说明白!哪里有蜈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