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一分钟的沉默。
“对啦!你说自己老家不是本地的?”
“不是!我爸说老家是南方的——贵州的一个什么地方,具体我也没记住。”
“贵州的?”我多少感觉有点惊讶。
“是啊!我们并不是汉族人,而是苗族的。”
这就更让我惊讶了。
“苗族?”
“嗯!很奇怪吧?其实还有更奇怪的事,我从小就没有被蚊子咬过,家里,我上学的宿舍,也从来没有一只蚊子和苍蝇,为这事,大学同学们还给我起了个外号,叫‘蚊蝇克星’。”
我隐隐的猜到孙茹月家可能和巫蛊之术有关。
“你……”
刚想开口,忽然感觉腹中一阵蠕动,是本命蛊。好久没有它的动静,我都忘记自己腹中还有个大虫子。
“你想说什么?”我直接用斯维登语言问本命蛊。
“我感觉到了同类的存在——她的肚子里也有一只本命蛊。”我立即收到了本命蛊的信息。
“啊!”
一惊之下,我喊出了声。
“怎么啦?这么惊讶啊!苗族人就这么吓人?”
孙茹月不知道怎么回事,微笑着反问我。
“没事——你肚子里有什么东西?”犹豫了一下,我直言不讳地开口问。
“没什么啊!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听说过蛊虫?”
我继续追问。
孙茹月想了一下,才点了点头:“听过过啊,之前和爸爸生活在一起时,有几次家里来客人,我无意中听到他们的聊天中提到过‘蛊虫’。”
“那你自己接触过蛊虫?”
“没有啊!”孙茹月点了点头。
“我哪知道自己爷爷为啥大老远一个人,从贵州搬到这里——再说你爷爷年轻时的那个时代,东营这一带土地盐碱,也不是富地方,逃荒也不应该来这种地方啊!除非……”
孙茹月喝了一口茶:“除非什么?”
语气里偷着不以为然。
“除非为了某种目的——比如躲避什么,就像之前世界上很多犯了法的人逃到金三角——那里不是被称为‘三不管’地带?”
“你说啥呢!”孙茹月嘴一撅,似乎有点不高兴。
“我是举个例子!”我忙陪笑道。
“我爷爷绝对不是……再说啦!贵州那地方多半是山区,可要比山东东营隐蔽多了,再往西还是西藏,那里岂不更是藏身的好地方?”
说的有道理。
“那你爷爷到底为啥来这里?”
“我很小的时候,爷爷就失踪了,我哪里知道他为啥搬到东营,我爸也没提过这事。”
“对啦!你爷爷是干什么的?”
“好像是矿工。”
“矿工?”我手一哆嗦,水杯差点掉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