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呼哧呼哧地干了一大盆面。
下午,冯振国三个人就回来了。他伤的不重,轻微骨裂,打上石膏拄着拐不耽误行动。
就是一下子成了冯家村的笑谈,出门就要被人调侃两句。
好在冯振国心大,也不在意。
他这一出糗,倒是把宋知青解救出来了。俩人都伤了,谁也别说谁了。
第二天,元初去了趟知青点,给宋言礼做了针灸,不愧是年轻人,好的就是快。元初去的时候,明显能感觉到他已经不像前一天那么僵硬了。
宋言礼跟她说:“我感觉好多了,明天还是我去卫生室吧,不麻烦冯大夫跑这一趟了。”
“行,那你就去吧,走慢点没问题。治疗费一次一毛钱,等你治好了再统一结算吧。”
宋言礼掏出一块钱递给她,“提前付吧,等我好了再清账,多退少补。”
“可以。”
元初不客气地接过钱塞进了自已口袋,“那宋知青就好好养着吧。我先走了。”
宋言礼还挣扎着想起来送她,被元初和知青点的其他同志劝阻了。
孔令超说他:“都什么时候了,就别讲这些虚礼了。小冯大夫也不挑你。”
宋言礼:“……”
他挑他自已啊!
小冯大夫面前,他这是什么形象啊!
针灸持续了一个星期,元初就跟他说:“好了,以后不用再扎了。可以了。好的还挺快的。”
宋言礼说:“再扎三次,扎够一块钱的,巩固一下疗效。”
元初表示:“你这是浪费医疗资源。”
宋言礼赔着笑脸,“请小冯大夫见谅。我觉得还有点不太舒服,多扎几次能好得更利索。”
元初瞥了他一眼,同意了。再扎三次,倒也没坏处。
扎完了,说完了,宋言礼坐着不走,元初问他:“还有事?”
“没有。歇会再走。”
元初:“幸亏你们是在秋收结束之后才整出事来,要是秋收开始时来这么一出,你看我们开不开会批判你俩!”
宋言礼说道:“秋收开始之前我们也不能办这不着调的事!这就是看着要忙完了,眼瞅着就要清闲一点了,一时头脑发热,就这样了嘛。幸亏没耽误干活。”
元初问他:“听说你是大学生?你学的是什么啊?”
宋言礼说:“学的是政治经济学。别看我是文科生,但是我从小就锻炼身体,这次是没做好热身,才会扭伤了,但凡我准备充分一点,不至于会这样。我现在感觉还可以,应该落不下后遗症什么的吧?”
“落不下,伤的不重,不是什么大问题。”
宋言礼松了口气,“那就好。”
他接着说道:“我上学早,还跳了一级,15岁就上大学了,我今年20岁,和你应该差不多吧?”
元初阴阳怪气,“那你好厉害哦,我十五岁的时候初中都没毕业呢。”
宋言礼连连摆手,“这不能比。你在医学上那么有天赋,我骑着马也追不上的。我学政治经济学的,现在种地呢,比你差远了。”
聊了一会,拖不下去了,宋言礼才告辞离开。
出了医务室的门,他就开始琢磨,等到彻底好了,他该找什么借口来看小冯大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