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把闵大夫人一家留在别院。
等周明海不情不愿的被请回家,宋絮晚正拿着账本笑嘻嘻的等着他。
“老爷,我看您这个月从账上支了不少银子,怎么也没见买什么东西回来?”
本来气呼呼的周明海,顿时泄了气,提心吊胆的解释道:“有个同僚因病去世,家小服丧回老家,我看着实在可怜,送了200两的仪程。”
宋絮晚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编。
就听周明海果然打开了思路,自然道:“这马上就要秋闱,刚好有个同年拜托我照料他的儿子,我让人送过去了80两银子,这些天也带着这孩子在京城到处见识一番,所以常常晚归。”
“前儿个看上一个青玉扇坠子,花了10两买下,可惜没到家就被失手打碎了……”
要不是知道这钱真正的去向,宋絮晚都不知道周明海这么能说谎,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扇坠子虽然碎了,但是夫君也不要随意丢掉,打磨一下,还能给宁宁做个耳坠子什么的。”
看着宋絮晚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周明海紧张的脑门直冒汗,生怕宋絮晚怀疑什么。
“夫人说的极是,我没有丢,就放在书房,我这就过去拿。”
“让小厮过去好了。”
“小厮不知道放在哪里,还是我去比较好。”
周明海逃也似的回到书房,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一个青玉的扇坠子,一狠心正要摔碎,突然又觉得不能摔的太碎,不然都不够做耳坠的。
他研究半天,找好角度,小心翼翼的把青玉摔成了大小相差无几的两半,这才放心的交给宋絮晚。
宋絮晚拿着笑了半天:“这个坠子碎的可真巧,刚好两半能打一副耳坠子。”
“夫君也别难过,就当你花了10两给宁宁送了一副耳坠好了。”
“夫人说的极是。”
周明海吓得后背已经湿透。
再次瘫软在书房的时候,他已经忘了世上还有什么流云别院。
晚饭后,宋絮晚兴致勃勃的吩咐白芷:“咱们明天去浮云寺,看看季墨阳的丑闻能传成什么样子。”
“夫人,事情有些不好。”
看到白芷的脸色,宋絮晚就知道不好了。
“别院的人办事不利,没把马车弄坏?”
“弄坏了,但是闵大夫人坚持步行回家。”
“什么?!”
宋絮晚惊讶的站起来,又重重的跌落软榻。
这个闵大夫人是个狠人呐,那别院离京城得有大半个时辰吧,闺阁妇人一路走回去,脚岂不是都磨坏了?
马车坏了,都不肯和闵绒雪多待一晚,这姑嫂俩估计是闹登了,以后八成不会再次上门。
季墨阳岂不是没机会睡舅妈一家?
他家好像也没有其他什么亲戚了,季墨阳的授业老师不在京城,也不知道老师有没有女儿,师娘年纪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