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齐时桉冷笑了一声:“我是小畜生,那你不就是老畜牲。”
“齐时桉!”
闫兰趁着他手一松,连忙抢过了手机,把通话挂断了,看到自已儿子满脸怒气,想要指责他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最终也只是红了眼眶。
齐时桉也冷静了下来,看着闫兰的样子,却不知道要如何安慰,转头开了阳台的门,走了出去。
楚澄急忙走到了闫兰身边,轻轻抚摸她的后背,轻柔开口:
“兰姨……”
“我没事。”闫兰摆摆手,语气却是伤心的:“我也不知道他们父子关系怎么变成这样了。”
楚澄盯着站在阳台的少年的背影,很多话压在心口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只能坐在闫兰身边陪着。
“我没事橙子。”闫兰深吸了一口气,拉过了楚澄的手轻轻拍了拍:“阿时那孩子心高气傲,脾气也不好,他平时也只听你的话,有空帮兰姨劝劝他……”
“兰姨,我知道的。”
安慰好了闫兰,楚澄穿上外套后,拿了个外套走出了阳台,齐时桉转过身来,女孩已经将外套塞到他怀里:“多大个人了,也不知道外面冷吗?穿上!”
齐时桉看了看手里的外套,抖了抖然后直接把橙子给裹住了:“那么冷的天出来干什么?”
齐时桉的外套本来就宽大,如今披在楚澄身上就像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一样。
“你不冷吗?”楚澄把衣服拢了拢,跟少年并肩而站,看着外头的景色,齐时桉摇摇头:“不冷。”
“齐时桉。”
“嗯。”
“答应我,让你不开心的话都不要往心里去好吗?”女孩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看向了远处,说出口的话却温暖了少年的心。
刚刚兰姨问,齐时桉和齐伯伯两个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差,她是知晓的。
其实小时候齐时桉还很崇拜齐忠民,每个男孩子都觉得自已的爸爸是伟大的,齐忠民也不是不疼齐时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随着齐时桉年龄越大,他对齐时桉就越发的冷漠。
后来,大概是快要上初中的时候吧!
那一年齐忠民回北城,把楚澄和齐时桉也带回来齐家老宅玩两天,也正是那一次,彻底让齐时桉恨上了齐忠民。
“橙子,我没事,这么多年不都这样过来了吗?只是我无法忍受他那样对我妈,他怎么对我我都无所谓,他算什么东西,怎么可以那样对我妈?”
齐时桉冷嗤了一声。
楚澄久久没有说话,好一会儿才开口:“不管以后怎么样,哪怕兰姨知道了,至少我们都在她身边,她有你,你就是她最大的底气。”
齐时桉深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了楚澄,楚澄也看向了他。
月光下,少女肌肤白皙,眼神清澈,齐时桉喉结微动,忍住了心中的冲动,慢慢伸出手,最后大掌落在楚澄的脑袋瓜上,用力揉了揉: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