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襄芸虽然不喜欢谢清远,但谢清远的为人她很清楚,他自视清高,最看不起那等卑贱仰仗男子生存的女子,不然也不会四年没纳妾,甚至连一个侍寝丫鬟都没有。
孙娇娇以帕掩唇,小心翼翼望着孙襄芸,茶言茶语,“姐姐,你怎么这般激动。”
“我知道这有些不可置信,但你不是不喜姐夫吗?想来也是无所谓的。”
孙娇娇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孙襄芸脸色,还不忘给孙襄芸戴高帽子。
“姐姐身为家中嫡女,想来自是宽容无比,不像我,郎君纳个妾室我便要难受好些天,不闹一场决不罢休。”
孙娇娇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在孙襄芸耳中,只听到了“妾”和“决不罢休”。
孙娇娇庶出在婆家都如此硬气,她以往真是太给谢清远好脸色了。
她院中的一切支出,理应谢清远负责。
至于谢清远想纳妾,想都不要想。
外室,她也不会同意。
她是正妻,谢清远后院本就由她说了算,尊重正妻是他的责任。
乌烟瘴气的后宅,她嫌烦!
四年清净无竞争的后宅给了她许多底气。
京城传闻无一不是谢清远和她如何如何恩爱,因着这层关系,连阿弟在官场也颇受人照顾。
她绝对不允许自已的利益受到侵犯。
有一便有二,络绎不绝。。。。。。
谢母苏氏便是活生生的例子,高门主母,掌管府中中馈,但偶尔还是能被宠妾踩一脚。
而她和苏氏更不相同,她处境更惨,她没有子嗣。
当然,如果苏郎同意娶她,她可以自请和离。
谢府,她一点都不稀罕。
但她离开谢府必须是体体面面的离开。
……
想着,孙襄芸竟开始心慌。
不行,她必须调查清楚,先发制人!
“我今日不适,不方便见客,妹妹请回吧。”
孙襄芸敷衍的很明显,但孙娇娇恰巧是个脸皮厚的。
她见孙襄芸如此焦躁,便知目的已达成。
但她就不走。
刚刚差点忘了,孙襄芸可是有把柄在她手里呢。
“姐姐,自永州归来,我们也有月余未见,不知姐姐想周。。。。。。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