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谬赞。"我朝着虚空行礼,余光瞥见周小姐正死死攥住变形的禁制令牌,"不过是些粗浅把戏。"
姜子牙的鱼竿突然转向东南:"老朽倒觉得,该把阵眼挪到天权位。"
我心头狂跳。
那个方位藏着钱胖子早晨送来的"贺礼",此刻经他提醒才发现,紫檀礼盒的锁扣正渗出猩红雾气。
甄宏图的霜剑已悄然出鞘三寸,剑气凝成冰莲托住即将滴落的毒液。
"当啷——"
周小姐的令牌突然坠地。
她弯腰去捡时,我清楚看见后颈浮现出青色鳞片,那形状竟与请柬上的九尾狐纹一模一样。
姜子牙的叹息声随风散去,临走前鱼钩在我掌心划了道符咒。
展台四周突然掌声雷动。
先前嘲笑我们的修士们此刻拼命往前挤,有个丹修甚至把留影水晶怼到了阵盘上。
我望着空中尚未消散的星图,突然注意到周小姐退场时,月白裙摆闪过钱胖子商号特有的金蝉暗纹。
甄宏图收剑入鞘的脆响惊醒了我。
他剑穗上不知何时多了片蛇鳞,在琉璃灯下泛着和朱砂痣同样的金光。
周小姐踉跄后退的脚步声被掌声淹没,月白裙摆扫过青玉砖时带起细碎冰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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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捻着掌心的鱼钩符咒转身,七十二道阵眼突然同时嗡鸣,星图流转间竟在展台上空凝成半卷《阴符经》。
"快看天枢位!"药篓老头颤巍巍举起木杖,杖头镶嵌的蜃珠突然映出周天星斗,"这是失传的璇玑推演图!"
人群潮水般涌来,我后颈突然刺痛。
甄宏图的霜剑在背后划出冰墙,三枚淬毒骨钉"叮叮叮"嵌进冰面,融化时腾起的紫烟把青玉地砖蚀出蜂窝状孔洞。
"巽位七步。"我传音时袖中爆炎符已燃,火光在东南角炸开的瞬间,有个戴青铜傩面的黑衣人正捏碎传送玉符。
焦糊味里混进血腥气——姜太公留下的符咒竟顺着傀儡丝烧穿了周小姐的云履,她离场时滴落的血珠正泛着诡异金芒。
甄宏图突然拽着我旋身,霜剑擦着我耳廓刺向虚空。
剑尖挑破的符纸里跌出百只毒虫,尚未落地就被阵盘吸进天璇位,在星辉里炼成颗墨绿丹丸。
"接着。"我把丹丸抛给药篓老头,"蚀骨蛛炼的避毒丹,抵三块中品灵石。"
老头愣神的刹那,展台四周突然亮起十二面水镜。
先前姜子牙点化的巽风符从袖中飞出,黄符掠过镜面时,每道符纹都映出不同朝代的星空图。
有个女修惊呼着祭出本命法宝,青铜罗盘疯狂旋转着记录星轨变化。
"小心地砖!"甄宏图突然跺脚震碎三块青玉砖。
裂缝中窜出的藤蔓还带着墨汁味,分明是有人现场画的催生符。
我并指抹过腰间玉佩,昨夜从秦朝将军俑身上拓来的杀伐之气喷涌而出,藤蔓瞬间枯成飞灰。
展台下的连环阵突然剧烈震颤,七十二道灵光竟自行重组为二十八宿。
姜太公的声音在识海响起:"小子,借你阵盘钓条大鱼。"我还没反应过来,阵眼处的紫檀礼盒突然炸开,毒雾凝成的赤练蛇刚探头,就被星宿锁链绞成七段。
"接着演。"甄宏图突然往我手里塞了把青铜豆,传音里带着憋笑的气音。
我顺势将豆子撒向震位,落地化作十八个披甲兵俑——正是上周从秦始皇陵拐来的守陵卫。
兵俑们踏着星图跳起战舞,戈戟敲击声竟暗合阵盘频率。
西北角传来瓷器碎裂声,某个正在施咒的灰袍修士突然吐血倒地,他的本命法宝陶埙裂成了八卦形状。
"诸位道友请看!"我跃上阵眼高喝,兵俑们同时用戈尖挑起素绢。
浸过鲛人血的布料遇星则燃,在穹顶烧出《山海经》全文。